晚霞自知食言,連連否認道:“沒有,沒有,不是的……”
“錢將軍已經說了,是朝露扮成我的樣子上了戰場。你們如果真的想要留下,就說實話。”白飛燕一臉失望地說著。
她不是故意要讓她們為難,但是她必須知道真相。
“公主,替您上戰場的確是皇上的意思,但也是奴婢自己的選擇。您要打要罰,奴婢絕無怨言。”朝露抬起頭,相較於晚霞的慌亂,她倒算是鎮定。
君硯要她們不顧一切地保護綺寧公主,而她們留在虞城的家人將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所以,她們是心甘情願跟隨而來,如有必要,替綺寧公主去死。
話說到這份上,白飛燕心裏已經清楚,便沒打算繼續問下去。
“以後,你們隻管端茶倒水的事,其他的不要操心了。”
“是。”
兩人退到外麵守著,獨留白飛燕一人在帳內。
“你說公主會不會生氣?”晚霞壓低了聲音問著身側一臉淡然的朝露。
為了確保綺寧公主的安全,她們能想到的法子就是讓公主在營帳裏睡著,最好能一直睡到打完仗。
朝露衝她微微一笑,搖搖頭。
綺寧公主不是這般心胸狹窄之人,倒是她們明明心裏懷著別樣的目的,嘴上卻在說著忠心不二。
“朝露,我們說好的,下一次就輪到我了,你不許跟我搶哦。”晚霞突然說起這個傷心的話題。
即使綺寧公主再三表示,自己不需要她們送命,但是皇上的交代她們不會忘。
上一次是朝露代替了公主上戰場,那下次,若是公主有什麼危險的時候,就該輪到她撲上去了。
朝露眼中泛著晶瑩的淚光,朝她擠出個勉強的笑容來,輕輕點了頭。
~
蘇亞城久攻不下,錢將軍又受了重傷,就是再身強體壯,也不得不躺下好好休息兩天。
但是誰都知道,這樣耗下去不是辦法,白飛燕又去找錢儒,問他有什麼良策。
君硯如此看重的人,怎麼會沒點本事?
錢儒正在營帳外麵閉目曬太陽,聽見腳步聲靠近,也沒有睜眼的打算。
“錢將軍的身體可好些?”白飛燕開口道。
“好了。”
隨後,是一陣長久的沉默。
白飛燕坐在他身旁的小凳子上,趁機偷偷瞥了他好幾眼,那是一張年輕卻布滿滄桑痕跡的臉,讓她心生敬畏,繼而收回目光。
“我來,是想問問錢將軍,有何攻城良策?”白飛燕抬眼瞅著他的厚底粗布鞋尖,隨後又低頭看向自己的緞製的鑲玉鳳頭鞋。
錢將軍這才睜眼,揉了揉太陽穴,盯著她那雙美目問道:“臣瞧著龍襄太子對綺寧公主頗為上心,不知綺寧公主可願意做誘餌?”
白飛燕撲哧一聲笑出來,這人還真是膽大妄為,皇兄再三叮囑他不許讓她身陷險境,他還是當成耳邊風?
“看來,將軍是把我的話聽進去了。”綺寧公主起身來,碧色瞳眸中布滿笑意。
“我當然願意,求之不得。”她轉頭看向遠處的天,看似輕鬆地說著。
晚霞自知食言,連連否認道:“沒有,沒有,不是的……”
“錢將軍已經說了,是朝露扮成我的樣子上了戰場。你們如果真的想要留下,就說實話。”白飛燕一臉失望地說著。
她不是故意要讓她們為難,但是她必須知道真相。
“公主,替您上戰場的確是皇上的意思,但也是奴婢自己的選擇。您要打要罰,奴婢絕無怨言。”朝露抬起頭,相較於晚霞的慌亂,她倒算是鎮定。
君硯要她們不顧一切地保護綺寧公主,而她們留在虞城的家人將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所以,她們是心甘情願跟隨而來,如有必要,替綺寧公主去死。
話說到這份上,白飛燕心裏已經清楚,便沒打算繼續問下去。
“以後,你們隻管端茶倒水的事,其他的不要操心了。”
“是。”
兩人退到外麵守著,獨留白飛燕一人在帳內。
“你說公主會不會生氣?”晚霞壓低了聲音問著身側一臉淡然的朝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