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接旨也是一樣的。”
白雨聲誠惶誠恐地聽完宣讀之後,不僅愣住,白飛燕被選為太子妃?
“還不接旨?”福遠眯著笑眼,彎腰雙手遞給他。
白雨聲愣了很久,才抖著手接過聖旨。
昨日才被退了親,今日就成了太子妃?
這天大的轉變,讓白雨聲沒能回過神來。
“嶽父大人!”
東方君硯手持著折扇,徐徐走進來,朝他微笑著點頭,彬彬有禮的樣子。
白雨聲腦子迅速轉了一圈,所以這位是太子殿下?好像是昨天被他拿著掃帚轟出去的那位……
剛站起來的兩條腿又趕緊跪了下去,東方君硯立即上前扶起他說道:“不必多禮。”
隨後就是一整箱一整箱的金銀珠寶往他們家院子裏抬,而東方君硯抬頭找了一圈之後,終於忍不住問道:“飛燕呢?”
“小女,她……病了。”白雨聲抬頭看了眼一旁的福遠,生硬地回道。
東方君硯一聽騰得站起來,滿麵擔憂地說道:“孤去看看她。”
“這……”
白雨聲沉吟半晌,似是十分為難,可又不好說女兒隻是睡懶覺,隻能起身帶路。
剛到門口,白雨聲還沒來得及出聲提醒兩句,就聽東方君硯說道:“孤自己進去就行,就是去看她一眼。”
白雨聲欲言又止,昨天的事他已經聽說了,加上今天的聖旨,飛燕除了嫁給太子,也沒有其他選擇。他默歎一聲,隻能咬牙答應著:“好。”
仍舊沉浸在夢鄉中的白飛燕對於外麵發生的事一無所知。
東方君硯坐在床邊就那麼安靜地看著她,伸手摸著這張熟悉的臉,想著她的笑臉,她的笑和眼淚,頓時濕了眼睛。
幸好,我找到了你。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白飛燕終於醒了過來,她習慣地伸了伸懶腰,然後往外麵一瞥,發現屏風後站著個人。
“你,你,你……是誰?”白飛燕抱緊自己的小被子縮在床角,顫聲問道。
東方君硯回過頭來,笑意盈盈地看著她說道:“愛妃醒了?”
愛妃?
白飛燕擰眉看向他,冷哼一聲道:“你到底是誰?想幹什麼?”
“我是當今太子東方君硯,就在一炷香之前,嶽父大人已經接了賜婚的聖旨。壞了你的親事,孤隻能以身相許賠罪。”東方君硯滿臉懊悔地說著。
“以身相許?”白飛燕恨恨地說著,“我不稀罕!”
太子就了不起嗎?她又不是什麼攀龍附鳳的女子,才不要嫁進皇宮那種地方。
想想她一世英名和清白,就被這個叫東方君硯的家夥給毀了??就連一向喜歡她的明阿娘,都來問她哪裏找的這個俊俏男人。
她的尊嚴,她的驕傲,一夕間被人踩在地上踐踏。
好憋屈。
“我不同意。”
“聖旨難違。”君硯一臉冷漠地說著。
“那便出家吧。”白飛燕長長歎口氣說著。
君硯心頭一窒,不由掩麵而泣,突然轉身趴在床邊上哭著問道:“我是沒有齊大仁長的好看,還是沒有他有錢?你竟然如此嫌棄我?”
麵對突如其來的意外狀況,白飛燕嚇得目瞪口呆,一臉嫌棄且莫名地看向他:不是說是太子嗎?你高貴的涵養和禮數呢?求而不得就撒潑,那可是我們平民百姓裏的潑婦行為啊……
或許,臉皮厚和耍無賴這樣的技能,不分高低貴賤。
麵對他賣力而動情的表演,白飛燕無動於衷,隻等著他漸漸平靜下來,才開口道:“你……是不是哪裏不正常,才被耽擱至今沒能娶妻?”
畢竟,在白飛燕看來,像是太子這般矜貴的身份,大概是天蔚城的名門望族都上趕著要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