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麼要參加?”阮之嗤笑了一聲,“有陳昕和傅斯明在,傅長川難道還要自討沒趣?”
梅靜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她,許久,緩緩吐了一口氣:“我不懂,他到底喜歡你什麼地方。”
阮之挑了挑眉。
“是你勸他不要去壽宴的嗎?這原本是他和傅伯伯修複關係的好機會,你為什麼見不得他好?”梅靜的語氣已經漸漸轉為鄙夷,文秀的臉上也帶著外露情緒,一字一句地說,“你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根本就不明白,如果他能和自己父親修複了關係,根本不必像現在這樣勞心勞力——”
阮之低頭喝了口咖啡,輕鬆地打斷她:“都能說流利的外語,出身良好,表麵上待人彬彬有禮、也不會口出惡言,可是內心很看不慣像我這樣暴發戶的作風。你是想說,你們才是一個世界的嘍?”
這正是梅靜心裏想的,眼前這個女人點咖啡時連“tall”都不會說,也從來不懂高級定製的含義,卻能肆無忌憚地揮霍傅長川的一切,惡俗地用名牌裝飾自己,仿佛這樣就真的能夠出入上流社會了。
——為什麼是她,而不是自己,陪在傅長川身邊?
可是長久以來教養令她無法將這樣的話說出口,從傅長川結婚,到離婚,再莫名其妙地出現在各種花邊新聞頭條上,她始終覺得,是眼前這個女人的出現,令她愛的那個人變成了陌生人。
“雖然這個詞很諷刺,但我不得不說,梅小姐實在一廂情願了。傅長川不去參加壽宴,是因為他壓根就不稀罕他父親的那些東西。他父親能做到的、能擁有的,你以為他憑自己做不到嗎?你覺得他需要容忍那對小三母子,然後換取一點你所謂的‘輕鬆’?
“你想知道為什麼那時候陳昕逼他娶自己的侄女,他考慮周全地拒絕了,可是轉身娶的是我,而不是能對他事業大有裨益的你麼?”
梅靜纖細的手指緊緊抓著紙杯,咬唇看著她,一言不發。
“原因是一樣的啊。你們梅家或許會因為一點過往的交情暗中幫一把,可是直到現在,你還是會光鮮亮麗地出席傅魏鴻和他情婦私生子的晚宴。他不需要一個所謂識大體的、陪他隱忍的女人。”阮之俯身放下了咖啡杯,眼神光華閃動,“他不稀罕那些齷齪隱忍換來的榮華富貴,他遠比你想象的要強大。”
她的聲音很低,可是每一句都很堅定。
梅靜聽了,竟然怔怔地坐在那裏,一句話都沒說。
阮之覺得她們之間無甚可談了,笑著站起來說:“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
她的座位後邊是一個大商櫃,繞過去才發現,傅長川竟然站在那裏。
不遠不近,可是顯然,她剛才說的話,他都聽見了。
他的眼神亮得可怕,專注地看著她,仿佛天上的流星,轉瞬已經滑落進眸子裏,映出熠熠生輝的一個她。
阮之莫名地臉紅了,眼光亂飄,慌不擇言:“你,你什麼時候來的?”
“他為什麼要參加?”阮之嗤笑了一聲,“有陳昕和傅斯明在,傅長川難道還要自討沒趣?”
梅靜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她,許久,緩緩吐了一口氣:“我不懂,他到底喜歡你什麼地方。”
阮之挑了挑眉。
“是你勸他不要去壽宴的嗎?這原本是他和傅伯伯修複關係的好機會,你為什麼見不得他好?”梅靜的語氣已經漸漸轉為鄙夷,文秀的臉上也帶著外露情緒,一字一句地說,“你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根本就不明白,如果他能和自己父親修複了關係,根本不必像現在這樣勞心勞力——”
阮之低頭喝了口咖啡,輕鬆地打斷她:“都能說流利的外語,出身良好,表麵上待人彬彬有禮、也不會口出惡言,可是內心很看不慣像我這樣暴發戶的作風。你是想說,你們才是一個世界的嘍?”
這正是梅靜心裏想的,眼前這個女人點咖啡時連“tall”都不會說,也從來不懂高級定製的含義,卻能肆無忌憚地揮霍傅長川的一切,惡俗地用名牌裝飾自己,仿佛這樣就真的能夠出入上流社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