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衛颺歎了口氣,遺憾地通知我。“可現在蘇芒的腦袋的確不見了,你也在夢到屍體的後山,找到了她的屍身。你覺得,她會隻是說說而已,隨便給你托夢嗎?還是說,你已經有線索了?”
我扯了扯嘴角,心生絕望。
我聽奶奶說過,安土重遷是傳統文化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死後要求身體完整,也是其中之一。就好像古時候宮裏的太監,在淨身之後,會用特別的錦囊把寶貝包裹起來,放在專門的房間裏懸掛。等到離開皇宮或者死後,將它取下帶走。入土也要埋在一起,據說這樣投胎才能完整。所以不排除蘇芒特別看重自己的腦袋,我找不到,她……
她真會拿我的腦袋將就將就……
我一個頭兩個大,偏偏又隻有三天時間,我現在一頭霧水,根本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查起。
又不想把衛颺當成那根可以救我性命的稻草。
“你應該沒線索吧?”衛颺看了我眼,略有遺憾地搖頭,痞痞地朝我輕笑。“所以,要我幫忙嗎?”
“不要。”我幹脆拒絕。
“隨你。”他竟然也沒有強求,把身子直了起來,衝我擺了擺手,“那我先走了,你什麼時候反悔,就什麼時候來找我。”
目送衛颺離開,我看著他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齒。如果可以,我都想把他撕成碎片,或者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
我沒地方去,隻能心事重重地往宿舍走。在宿舍樓下,我遇到了滿麵春光的林妙,她看到我,趕忙小跑著過來。“小憂,我今晚去找男朋友玩,就不回來睡了。如果阿姨查房,你幫我對付對付。隻這一次,好不好?”
她臉憋得通紅通紅,顯然害羞了。我見過林妙的男朋友,長得高高瘦瘦,打籃球特別厲害,是學校的風雲人物。林妙也不是第一次夜不歸宿,我挺放心的,不過還是稍微揶揄說。
“行勒,如果阿姨問起,我肯定幫你應付過去。不過玩歸玩,也要注意安全。”
“好嘞。”林妙答應,歡快地一蹦一跳地離開。
我歎了口氣,默默回到房間,心裏亂糟糟的,悶悶地躺在上鋪睡覺。
我,又夢到了蘇芒。
她還是之前的那副模樣,穿著紅色的長裙,上滿沾滿了淋漓的鮮血。沒有腦袋,隻有陰冷的聲音從空洞的身體裏傳出,“腦袋……我的腦袋……”
“我不知道你的腦袋在哪裏。”我很認真地說,盡量和他商量,“要不這樣,我給你燒點紙錢紙紮的汽車洋房之類,您呢,先將就將就,我再幫你想想辦法。”
“兩天,你還有兩天。”她一點不通商量,就算我好言相勸,她也一口咬定隻給我兩天的時間。
“我真不知道你腦袋在什麼地方……”
我話還沒說完,他卻突然如瘋了般地朝我撲了過來,雙手緊握我的脖子,要把我腦袋擰下來,按在自己的脖子上!
“給我,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