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德厚說:“黑氣在頭頂,這種邪好治,我整得好。可是這個女的,黑氣就圍在腰間,不上不下,不是一般的邪,蠻凶。”
我還要問望德厚,望德厚擺擺手:“你莫問我了,你命很硬,自己去打聽去,不要拖上我,我沒幾年好活了,不想多事。”
我見這事情連望德厚都不敢摻和,心裏的擔憂就彌漫起來,惴惴不安,畢竟阿金發瘋和我講的那些古怪的話,還是有點聯係。
我不強求望德厚了,我們這種人,最好是不要在一起,這個我們都明白。看著望德厚輕飄飄地走了,這麼大太陽,連個影子都看不清楚。
這個事情又悶在我心裏半年,鬱悶得很。平時看見阿金總覺得怪怪的,也許是聽了望德厚的忠告,先入為主了吧。
這時候,我讀書時候的同學王八因為一件事情,專門從市裏過來找我,要我跟他去市裏,幫點忙(這個忙不好幫,我以後再講)。
王八讀書比我強些,懂得很多,以前在一起的時候,都是我跟個學生一樣向他學習。我們好久不見,我就把自己說鬼話的事情對他說了,也把阿金的事情說了。
王八聽了,大罵我:“你這個傻瓜!怎麼不早點跟我說?這麼淺顯的事情,都想不清楚,當年上學時,不好好讀書。跟個苕一樣,沒得文化。”
“你當年學習好,學習好怎麼每個學期還要跟我一樣掛科啊?”我回罵他,“再說這個事情,跟學習有什麼關係,跟文化有什麼關係?”
王八說:“你還強?這個事情還不明白嗎?哪裏什麼邪事?叫你讀書,你非要去放牛。”
我喊道:“你再跟老子打馬虎眼,老子就不跟你回去幫你忙啦。”
王八說:“你所說的阿金兩句話,‘坎大豬’和‘無半撇’是福建話是不是?”
“是啊。”
“那好,我告訴你,你講的那些鬼話,的確不是福建話,但和福建話有關係。”
“你聽得懂啊!”我真的有些後悔沒早點問王八了。
“聽不懂。”
“你聽不懂,在老子麵前轉個什麼!”
“我是聽不懂,但我知道,你說的話肯定是跟福建話差不多,福建話也分很多種類,你說的那個福建人也許是真的聽不懂你說的話。”
“那他媽的聽了打我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