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讓這人直接恢複了人形,肩膀處一片血肉模糊,被撕掉了一大片肉。
肖逸寒!於誌孫和老人認出擒下的這人是誰。
肖逸寒進了醫院之後,可從來都不老實,是住院部的“名人”。而且對於這個不遵守靈異側規矩的人,想不認識都難。
“貪婪閣下的代言人?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老人鄙夷地說。
貪婪君主是地獄之主麾下七君主之一,在地獄之主不現身的情況下,祂就是地獄裏地位最高的惡魔,不是沒有代言人。就是有,也是挑選那些天賦異稟的人。像肖逸寒這種廢柴宅男,不論是身份還是能力,都不可能入貪婪君主的眼。所以倆人都覺得這件事很荒謬。
肖逸寒疼得臉都扭曲地喊道:“我剛剛吸收了一名信徒的力量,所以我算是貪婪的代言人了。”
既然有信徒被人吸收,老人不得不慎重考慮:“你吸收的信徒是誰?”
於誌孫陰沉著臉在一邊不說話,他不知道肖逸寒吸收的是誰,但他知道吸收的力量中有一部分是他的,另外部分夾雜著其他惡魔的氣息。
隻不過這些他都不能說出來,一旦自己這個意識虛弱的事情被老人知道了,很大可能就會變成他的食物。一旦失去這個意識,本體也會遭到傷害。倆人的本體都在地獄,老人本體去找自己本體的麻煩也不是不可能。在地獄,趁著對手虛弱時,偷襲吸收對方可以說是家常便飯。
他死死盯著地上的肖逸寒,等待著他說出答案。醫院內的信徒都是他們誘惑墮落的普通人,應該不會有人能夠真正接觸到貪婪君主的氣息。如果真的其中有人接受到了貪婪的力量,表示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老人也意識到了這種情況,所以需要慎重的詢問。
可是二人卻聽到一個意外的名字:“是,是,苗博士!”
老人疑惑地轉頭問於誌孫:“苗明奇?他什麼時候成為信徒的?”
於誌孫心中有些奇怪,卻堅定地說:“他從來不是信徒。”
“不能!那天出現的惡魔就是苗博士!”
老人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睛不停地閃動。於誌孫卻想到了什麼,眼神有些飄忽,似乎在想著什麼。
看著神情恍惚的於誌孫,不懷好意地問:“要怎麼處置他?”
狠戾地瞥了一眼老人,冷冷地說:“交給陣師,當作能量源。”
老人嘴角不由微微上揚:“那你帶過去吧!我去跟陣師說一聲。”
兩人互相注視一番,老人玩味的笑著離開。於誌孫盯著老人消失在視線裏,過去抓起肖逸寒的腦袋,拖著就走。不管他大喊什麼,都無動於衷。
最後實在是覺得他太煩了,狠狠捶了他腦袋兩拳,才讓肖逸寒安靜下來。
於誌孫這才惡狠狠地說:“苗明奇並不是信徒,他身上的力量是我賦予的。那天出現的,是我在他身上種下的一個意念。”
肖逸寒一直認為苗明奇是貪婪信徒,他能夠變成惡魔的力量來源是貪婪君主。現在才算明白過來,那是一個拋到明麵上的棋子,還是棄子。可是現在想要大叫求饒,也是有心無力,就這樣被推行去了。
就是這樣拖行也不怕被人看到,現在整個醫院的人都陷入了瘋狂。於誌孫顯露出自己的惡魔氣息,就驚嚇得所有人都不敢靠近。就這麼一直來到了地下車庫偏僻的一角,苫布、膠帶和警示牌圍了起來,警示牌上寫著內部整修,禁止入內。
找了一個豁口進去,迎麵就有一個隱藏在兜帽長袍的人,正是陣師。
“我以為你會在路上就吞噬了他,來治療你的損失。”陣師還是那麼平靜地說著。
老人和於誌孫都不喜歡陣師,他太過冷靜了。在這個行動裏,陣師是最不受控製的環節。誰都不喜歡行動當中,會有一個不受控製的存在。他們嚐試使用權利、金錢、美色和力量,幾方麵來引誘陣師墮落,都失敗了。要不是因為魔法陣主持的必須是人類,陣師要麼被他們轉化,要麼就是被他們撕碎了。
最讓他討厭的,是陣師真的很聰明。老人讓他帶肖逸寒過來就是一個陷阱,同樣陣師的問話也是陷阱。似乎都從肖逸寒和自己的虛弱之中猜測到了什麼,不過兩個人都不肯定真相是什麼,隻能一次次地試探。
肖逸寒吸收的不光是自己的力量,夾雜著其他一股強大的力量,就如同衝泡咖啡時沒有過濾出的渣滓。自己要想要吸收這些能量,這些雜質也會被他一起吸收。最後是實力恢複還是再遭到重創,於誌孫自己也敢確定。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受傷,急需能量恢複的消息則會被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