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畫麵裏雖然充斥著很多如同虛幻不切實際的畫麵,不過梁震認為,這可能都是賭客生存本能,對記憶做了處理加工,實際要比他看到的更加詭異。
相較他從警局知道其他賭客的下場,這個男人的結局算是最好的了。其餘賭客都最後死時不僅脫了相不成人形,就像是惡魔戲耍夠了獵物,然後吞噬了他們的靈魂。可能就是因為他瘋魔的原因,降低了靈魂的純度,讓降臨的惡魔對他失去了興趣,僥幸活了下來。
在梁震離開後的第三天,那些奇怪流浪漢怎麼沒出現的好心人過來查看,據說當時流浪漢已經死亡。他死亡時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像是在夢裏見到已經逝去的父母妻兒,在夢裏安詳地走了。
看過流浪漢的記憶,佐證了其實真正有問題的是胡夢。其實去找那個當時的小弟,可能更直觀一些,可梁震忌憚萬一在那個小弟經常出入的場所還遺留瑪門的布置,自己不就是羊入虎口嘛。
等找到當時那名小弟,自己那種不好的感覺又一次得到驗證。
賭場等一係列場所,都是最適合貪欲滋生的場所,而瑪門代表就是貪婪。如果瑪門在這裏留下印記,真的很難發現,梁震在遠處就察覺到了那種濃烈的貪婪。不管是賭客還是高利貸,都是那種能夠吞噬人性,連人帶骨一起吃掉。
不敢進去,梁震在外麵一等就是一天一夜,才把自己要等的盼出來。男人身體非常的虛弱,明明資料裏寫的是三十九歲,可看著猶如七八十的老人。跟著他來到他的暫住地,梁震才使用能力進入他的意識空間,發現當年事件的幸存者都有一個共性:膽小,絕不多管閑事,碰到怪異的事情,能躲多遠躲多遠。
像警察老張和這名小弟,感覺奇怪就躲得遠遠的,好奇心誰都有,但是他們能夠把這份好奇狠狠壓在心底,絕對不多問東問西。那名賭客也一樣,就因為瘋了,懼怕賭場,也沒有思維能力,躲得遠遠的,報複或者東山再起等想法通通沒有,所以梁震還能看到活著他們。
小弟現在還是小弟,沒混出個名堂,而且在東方這個地界混社會是沒有出路的。當年他是跟著大哥看場子,大哥在裏麵瀟灑,他負責看門的那一類。胡夢第一次出現也是他發現的,當時一個穿著校服背著書包的小姑娘出現在門口,他也沒有在意,就當是來找自己大人回家的。這種事不多,但也不是沒碰到過。裏麵這幫人賭得是昏天黑地沒日沒夜的,賭到家裏大事小事全都不管。
他就象征性地攔了一下:“喂!小姑娘,這裏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快走!”
可是胡夢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隻是冷冷看著小弟。這種目光他看多了,裏麵賭客的家屬多數都是用這種目光看自己,早就已經習慣了。
於是有些不耐煩地說:“趕緊走!就算是找人,裏麵的人也不可能跟你走。”
沒想到女孩反而走了過來,冷冷地說:“我要找你們大哥!”
他自己正奇怪間,當時守在這兒的另一個人開黃腔道:“你要找我們大哥還小了點,怎麼都得再大點才有興致,哈哈……”
那個人的臉龐有些模糊,可能是時間久遠,小弟已經記不清了,不過梁震知道這個人的名字,小鼓。梁震已經知道這個人最後的下場,那是極慘,什麼抽筋剝皮,挫骨揚灰來形容。
常言道“好良言難勸該死鬼,大慈悲不度自絕人。”,他們是開賭場的,本身就不是善人,這小女孩自己要找死,不死在這也死在別人那裏。
勸了句同伴小鼓:“她要是真要找死,也攔不住,就讓她進去吧!咱們也就防著人搗亂,這麼點的娃娃能做什麼。”
“切!進去吧!”聽到小弟的話,小鼓不耐煩地閃到一旁放行。
等胡夢過去的時候,手還不老實的拍了下的屁股,胡夢那時候還小,不過已經長得很漂亮。見她沒反應,然後還嘿嘿地奸笑。
之後老大為什麼對這個小女孩言聽計從,小弟在外麵站崗沒有親眼所見,隻是聽說胡夢進去之後,和人賭了幾把,贏了幾把大的。就連大哥養的大師用手段都沒贏了,自此之後,胡夢就變成了這裏說話最管用的人。賭場也賺了更多的錢,大哥自然大喜,對胡夢的要求也是有求必應。
之後他的這些兄弟就逐一失蹤,就算失蹤後被找到,人也變得瘋瘋癲癲,不久後就死了。老大沒在意,隻要有錢,小弟要多少有多少,直到某一天一個男孩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