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正握著牛角琢磨著如何控製法術的牛耳，下意識地發出了縛仙術，一條三寸蚯蚓竄出了門房，消失在雨中。
該死，怎麼還出現了失控的跡象？牛耳趕緊探出腦袋查看，確認無人在雨中瞎晃蕩後，關上了門房的大門。
“縛仙術裏有震蕩回路麼？”
最熟悉的事物往往最容易被人們忽視。重新審視縛仙術的牛耳，將視線集中到了靠近氣海穴的激發主回路上，果然有了發現。
“原來這玩意不是一條龍的串聯法術。”
偏廳內，範剛正看著一把爛牌發愁，“好好的一條通天龍，偏偏斷了腰，兩頭不靠，簡直爛到姥姥家了！”
“一條龍！”範剛的嘴巴和牛耳的縛仙術一樣失控了，緊接著他胖乎乎的右手將一堆牌撚巴撚巴甩了出去。
咋回事，這種小兒耍賴的招術怎麼可能騙過在座的三位老油條？
範總執事剛想說自己看花了眼，就聽張大執事叫道：“總執事真是鴻運當頭，第一把就摸出天牌，我等服氣！”
另兩人一邊附和著扔掉手中的牌，一邊取出籌碼交與範剛。
“哈哈，運氣好，運氣好而已。”範剛的咧嘴大笑，趕緊將牌都攪到一起，生怕他們反悔。
“繼續！”
整整一個下午，牛耳都十分亢奮，甚至讓他對研究工作都是枯燥乏味的產生了懷疑。
這種亢奮極為持久，每過一刻鍾左右便會來上這麼一次，完全與他的研究進度毫無關係。
在異樣情緒的影響下，他像是吃了聰明藥，縛仙術法決在他手中逐漸分解。原本憑借著倒黴蛋的本能理出的回路，如今也變得異常清晰。
“改變氣海附近的元氣震蕩回路就能改變法術的核心頻率，而且並不影響法術的效果。”
臨近酉時，外堂民事路的執事與行走們陸續離開，隻有門房和偏廳依舊熱火朝天。
牛耳證實了自己的猜測，雖然耗盡體內最後一絲元氣，卻無比滿足。
範剛在偏廳中大殺四方，雖然籌碼塞滿了全身的口袋，卻悵然若失。
門外傳來唐福與範剛的寒暄聲，牛耳這才發現天色已暗。
唐福送來了六枚歸元丹，讓牛耳很是感動。
這麼多年來，主動來結尾款，甚至提高報酬的甲方還是第一次遇到。
這麼優質的客戶，哪裏還需要提什麼三三三一的付款模式？
“看來唐水兒對六極鍾很滿意。”算了一下日子，今日應該是三階弟子首班旬課，突然暴富的牛老財搖頭晃腦地走出廣原宗，哪怕是咕咕作響的肚子也不能影響他的富貴氣質。
廣原宗坊市中的邑學大飯堂，這幾日格外熱鬧。
飯香誘得路過的牛耳不住扭頭，朝著大飯堂瞄了幾眼。
這裏是邑學社的產業，也是他們平時活動的大本營。
邑學弟子在廣原宗通常是內斂低調的，但這幾日，大飯堂裏一直熱鬧不減，想來巡邑路升堂的消息讓他們感受到了久違的揚眉吐氣。
咽了一口吐沫，自知無法去湊熱鬧的牛耳剛想加快腳步，卻在大飯堂二樓的窗口見到幾張熟悉的麵孔。
趙萃，另兩個應該是他的兩個馬仔，宋實何忠。
邑學社長趙萃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宋何兩人則是麵色冷漠。
對視一眼，牛耳轉身離開，這種被俯視的感覺讓人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