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鳳儀也不與舅舅客氣,起身送舅舅出去,然後,送三舅出門的時候,就遇著了二舅。不待秦鳳儀有何所應,二舅嚎啕一聲就撲了過去,抱著秦鳳儀放聲大哭,“我可憐的甥兒啊——我可憐的甥兒——”不知道的,還以為秦鳳儀怎麼著了呢。
二舅就是前恭侯、今恭伯了,當初派些市井混混殺秦鳳儀的柳大郎,如今看來,算是秦鳳儀的舅家表兄了。秦鳳儀現在心情很差,見到三舅才稍稍好了些,覺著世間還是有真情的,結果,一見二舅,秦鳳儀那心情,立刻又跌入了穀底。秦鳳儀對付這主動上門認親的恭伯很有法子,他正色高聲道,“先告訴伯爵一聲,我絕不會認那無情無義的東西做父親的,更不會去做什麼皇子!我已經決定回揚州了,三舅要辭官與我一道回揚州,你看,你是不是也辭個官,與我一道去揚州,過平民百姓的日子!”
恭伯的嚎哭一下子就止住了,他仿佛一隻突然被掐斷脖子的鴨子一般,大張著嘴,臉上還有兩顆要掉未掉的淚珠,然後,便被秦鳳儀這話深深的震驚住了,恭伯急的一把抓住秦鳳儀的胳膊,道,“外甥豈可這般意氣用事!還有老三,你當勸勸外甥,外甥可是陛下元配嫡出皇子,論尊貴,更在大殿下之上!何況,陛下現在尚未立儲!憑外甥出身之尊貴,儲位必是外甥莫屬啊!”
秦鳳儀心裏的火騰騰的往外冒,他一把甩開恭伯的手,冷笑道,“什麼狗屁儲位!現在就是他嘎嘣死了,叫我去做皇帝,我都不會去!我一想到我娘,我隻恨不能直接放把火把那個狗屁皇宮給燒了!”
恭伯覺著秦鳳儀現在的情緒實在不大穩定,他連忙道,“我知道外甥正在氣頭上,那舅舅就先回去了,明兒再來看你。”
然後,說明兒個再來的恭伯,卻是再未來過。
秦鳳儀已是拿定主意,再不往京城呆了,回老家過日子去。秦老爺秦太太向來是聽兒子的,見兒子這麼說,夫妻倆已經打發下人收拾行禮了。
李鏡私下與秦鳳儀商量,“回揚州好嗎?”
秦鳳儀雖然還沒原諒媳婦對他的欺瞞,現下也會心平氣和的說話了,道,“揚州是咱的老家,不在京城,自然要回揚州。”
李鏡道,“我知道你深為婆婆抱不平,我說這話你別惱,眼下陛下在位,自然還有兩分香火情,咱們在揚州,起碼平安是能夠的。倘陛下百年,大殿下登基,家裏日子要如何過?”
秦鳳儀正在氣頭上,還真沒想太多,此時,李鏡一問,他竟不知要如何應答。這一急,心下又生出惱意,於是,就犯了強頭病,惡狠狠道,“難道我怕他!”
“介時人家為君王,咱們是平民,你縱不怕,人家要拿捏你也是一拿捏一個準,端看人家心情罷!心情好,興許留你一命,心情不好,闔家赴死也不是什麼稀罕。”李鏡道,“你也是讀過不少書的人,嫡庶之分,難道僅僅是尊卑之別?便是尋常人家,庶子承繼家業,嫡子的日子都不能好過?到了皇室江山,血流成河之事更不稀罕。我不是讓你去爭皇位,隻是,眼下不計較明白,咱們是不怕,阿陽怎麼辦?”
秦鳳儀也不與舅舅客氣,起身送舅舅出去,然後,送三舅出門的時候,就遇著了二舅。不待秦鳳儀有何所應,二舅嚎啕一聲就撲了過去,抱著秦鳳儀放聲大哭,“我可憐的甥兒啊——我可憐的甥兒——”不知道的,還以為秦鳳儀怎麼著了呢。
二舅就是前恭侯、今恭伯了,當初派些市井混混殺秦鳳儀的柳大郎,如今看來,算是秦鳳儀的舅家表兄了。秦鳳儀現在心情很差,見到三舅才稍稍好了些,覺著世間還是有真情的,結果,一見二舅,秦鳳儀那心情,立刻又跌入了穀底。秦鳳儀對付這主動上門認親的恭伯很有法子,他正色高聲道,“先告訴伯爵一聲,我絕不會認那無情無義的東西做父親的,更不會去做什麼皇子!我已經決定回揚州了,三舅要辭官與我一道回揚州,你看,你是不是也辭個官,與我一道去揚州,過平民百姓的日子!”
恭伯的嚎哭一下子就止住了,他仿佛一隻突然被掐斷脖子的鴨子一般,大張著嘴,臉上還有兩顆要掉未掉的淚珠,然後,便被秦鳳儀這話深深的震驚住了,恭伯急的一把抓住秦鳳儀的胳膊,道,“外甥豈可這般意氣用事!還有老三,你當勸勸外甥,外甥可是陛下元配嫡出皇子,論尊貴,更在大殿下之上!何況,陛下現在尚未立儲!憑外甥出身之尊貴,儲位必是外甥莫屬啊!”
秦鳳儀心裏的火騰騰的往外冒,他一把甩開恭伯的手,冷笑道,“什麼狗屁儲位!現在就是他嘎嘣死了,叫我去做皇帝,我都不會去!我一想到我娘,我隻恨不能直接放把火把那個狗屁皇宮給燒了!”
恭伯覺著秦鳳儀現在的情緒實在不大穩定,他連忙道,“我知道外甥正在氣頭上,那舅舅就先回去了,明兒再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