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他知道自己有了兒子,就不會這麼對我們了。”
淳太妃的心虛是掩飾不住的失落,連說話都是自言自語,眼睛根本沒有固定的地方。
她怎麼說,春華就怎麼做,她隻不過是個下人而已,頂多是秦王的通房丫鬟。
“好了,就按照我說的辦。”
淳太妃牽著的手,去了柳涵玉住過的院子裏。
秦王回來的這兩天,一眼都沒看過淳太妃,淳太妃心裏也開始發慌。
秦王坐在內室的床上,身上穿著柳涵玉為他做的寢衣,外麵包裹著柳涵玉蓋過的被子,一手執劍,一手拿布輕輕地在劍鋒上擦拭著。
劍身被他擦得鋥光發亮,能照出人的影子來,泛著盈盈的寒光。
不時,飛手進來了,拱手稟報,說淳太妃來了。
秦王沒抬眼,更是沒說話,仿佛沒聽見一般,繼續擦拭著手中的劍。
飛手明白,秦王現在不想看到淳太妃。
於是,他退了出去。
淳太妃當然不相信,秦王竟然會這樣狠心的對她。
或者即使相信了,她也不會就此作罷。
將飛手推到了一邊去,淳太妃牽著春華的手,就闖到了內室來。
“柴扉,你是不是打算要拋棄我這個做母妃的?”
秦王知道淳太妃一定會闖進來的,所以他隻能不說話。
淳太妃生了他,養了他,他說什麼都是不孝。
淳太妃異常的生氣。
秦王無視她的提問,漠視她的到來,這讓淳太妃傷心又苦楚。
本來氣鼓鼓的,後來眼淚一落,就心酸得卑微到了塵埃裏。
“兒啊,你能看看我嗎?
就算我老了,沒用了,你是不是看看你將來的兒子?
春華她已經懷上了,這總是你的親骨肉吧?”
淳太妃一邊哭,一邊拉著春華,將春華推到了前麵去。
淳太妃不說還好,她這麼一說,秦王本來在擦劍的手,忽然一翻手腕,猛地就將劍刺向了春華的咽喉處。
站在一旁的淳太妃嚇得連連大叫。
“兒啊,不要啊,她懷了你的孩子!”
淳太妃上前一步,將春華拉到了自己的身後去,自己擋住了秦王的劍。
秦王沒有焦距的寒冷眸光,忽然一凜,充滿了無限的冷意。
“那是你的兒子,不是我的。
我隻和涵玉生兒子。
既然母妃你要等著春華生兒子,那你就留在宿州陪著她。
她可以照顧你,你也可以照顧她,兒子更放心。”
說完,他翻了手腕又將劍收了回去,繼續擦拭,整個人更冷。
淳太妃被秦王的舉動嚇壞了,趕緊拉著春華出了院子,生怕秦王真的將春華給殺了。
柳涵玉走了,秦王馬上也要走了,春華才是她延續柴家香火的唯一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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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涵玉到了尼姑庵,萬念俱灰,一心隻想著穿越回去。
可是抱著那塊玉佩和伏龍劍,她卻一直都沒找到回去的法門,終日又由不自主的想念所累。
尼姑庵的師傅說她六根不夠情景,才會被七情六欲折磨到如此的境界。
要想放下心中的之年,最好能跟著一起吃齋念佛,修行數日,才得解脫。
病急亂投醫,柳涵玉真的跟著他們打坐念經。
兩天之後,確實安靜了不少,心中的那份牽掛卻無從放下,隻是從外在的表現到了心底的深處,更不喜形於色罷了。
這日,她聽山下的師傅回來說,秦王要帶兵離開宿州,轉戰西北禦敵,那股想念就又竄將了出來。
趁著沒人看見,她閉上眼睛,繼續打坐念經,心情漸漸平靜。
晚上的時候,她和尼姑庵裏的師太辭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