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木(1 / 2)

老林對著詹台,慈眉善目許多,點點頭,說:“東朗如今八旬有餘,一直苟延殘喘,用著鼇蟒吊了一口氣。他雖然獵殺靈獸製成元皿,但是若沒有林愫以血養胎騙過鬼差生死簿,就算再多的元皿也沒有用。”

“我之前卜卦算出,東朗的陽壽,最多不過月餘。”

“你們剛剛進入德宏州,就被人盯上了,昨天白天詹台在東方融豐招搖露麵,東朗便吩咐掌櫃下了殺心。”

“他們今晚一擊不中,沒有回東朗所在的南坎覆命。最遲明天,東朗就會再次派人來此。”

林愫抬頭問老林:“你剛才說,花費這消失的六年時間,精心布下了一個局。”

“這局,是什麼?有把握拿下東朗嗎?”

老林刹那遲疑,卻極好掩飾過去,微微帶了笑,衝林愫點點頭,說:“事不宜遲,先離開這裏,再作打算。”

宋書明說:“要麼你們先走,掌櫃四人屍體還在此處,總得有人收拾妥帖免留後患。”

老林卻滿不在乎,漫不經心擺擺手說:“東朗派人來此,自然上下打點好了。屍體留在這裏無礙,自會有人來處理。”

幾人這才趁著夜色出發。此時接機日出時分,東邊天空已微微有些發亮,老林一路催促他們離開,卻並不是往出城的方向,反而七拐八繞越走越近瑞麗中心,一處家具批發市場。

老林輕車熟路,在批發市場的卷閘門前左右環顧一番,確定四周無人這才示意宋書明將卷閘門拉開一角,側身溜進門簾後的家具倉庫之中。

家具倉庫一半在地下,連著幾扇小窗開在地上的半麵牆上,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奇怪的味道,林愫抽了抽鼻子,說:“油漆的味道。”

室內光線昏暗,宋書明適應片刻才看出,空曠的倉庫裏麵整整齊齊碼了許多桌椅板凳,造型古樸,漆亮板正,看起來很上檔次。

“這是紅木。”詹台比宋書明還懂行些,打眼一看,就認出來了。

老林讚許看向詹台,說:“不錯。瑞麗緊靠中緬邊境,緬甸最出名的就是玉料和木料。玉料,貴在翡翠,而木料,最貴的就是緬甸酸枝。”

“六年時間,我隱姓埋名千方百計來到德宏,最初的打算是想潛入東朗所在的南坎,伺機下手。前後輾轉兩年多,東朗身邊卻如鐵板一塊,我沒有得手,又不敢冒著被暴露的風險,隻要再次回到德宏。”

“之後一段時間,我也從靈獸和元皿方麵打過主意,蠱毒和降術也都試過,但東朗心性狡猾多疑,食水生人一概不得近身,我幾次嚐試,也都失敗。”

“兩年前,我終於找到眉目,在這紅木廠裏找到份上漆的工作。”

林愫奇怪:“紅木上漆與東朗有何關係?”

宋書明拍拍她手臂,說:“東朗既然身處南坎邊境,想必出入關內的玉料和木材,絕大多數都是他的手筆。”

老林點頭說:“大部分緬甸酸枝,都以原木形式從南坎運出,途徑德宏瑞麗銷往廣東福建,再被製成紅木家具銷往全國。”

老林對著詹台,慈眉善目許多,點點頭,說:“東朗如今八旬有餘,一直苟延殘喘,用著鼇蟒吊了一口氣。他雖然獵殺靈獸製成元皿,但是若沒有林愫以血養胎騙過鬼差生死簿,就算再多的元皿也沒有用。”

“我之前卜卦算出,東朗的陽壽,最多不過月餘。”

“你們剛剛進入德宏州,就被人盯上了,昨天白天詹台在東方融豐招搖露麵,東朗便吩咐掌櫃下了殺心。”

“他們今晚一擊不中,沒有回東朗所在的南坎覆命。最遲明天,東朗就會再次派人來此。”

林愫抬頭問老林:“你剛才說,花費這消失的六年時間,精心布下了一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