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三去信露香草奇謀 穀成計助雨田主(1 / 3)

詩曰:

世事亂紛紛,蒼天知我心。憂盡天下事,再難竹林吟。

夜深訪故客,處處是我親。悠悠初心誌,換來塵世新。

雨田剛吃罷飯,三去來找。

雨田用審視的目光看他,把三去都看笑了:“咋,不認啦”。

雨田道:“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吧。”

三去道:“是這樣,我捎句話。”

雨田道:“捎句氣話還是瘋話?”

三去收起笑容,嚴肅道:“不說閑話,正事。香草讓我來問下,選舉了,有沒意願兩家聯手?”

雨田道:“咋個聯法?”

三去道:“香草幹村長,程雲幹婦聯。”

雨田道:“為啥?”

三去道:“香草說,兩家擱夥把握性大。她說程雲的為人做得夥計。”

雨田道:“你說呢?”

三去道:“讓我說,你幹最好。”

雨田疑道:“為啥?”

三去道:“你一心跑門麵房。”

雨田心裏一動道:“你也認為分門麵好?”

三去道:“當然好了。”

雨田道:“那三美,還有你家香草咋不分?”

三去道:“我問香草了,她說這是她出來幹的原因。幾年了,香草每與三美說,他總鼻子裏冷吭,笑話香草連別人的一點小計謀也看不出。說這是有人想奪權的信號。”

雨田點頭道:“我考慮下。”

三去正要離去,想想,又回頭道:“實際我也反對香草幹,她那脾氣不適合幹。”

雨田問:“啥意思?又幹又不幹?”

三去道:“我也無法,香草和我吵翻了天,我自己家的人也支持她,有啥法呢。”

雨田進一步道:“香草不幹誰能幹?”

三去道:“鋼鐵唄。”

雨田聽了心想:這家夥也提鋼鐵,莫非此人有意,先探試下,遂道:“提鋼鐵幹啥,這麼個無蹤的家夥,誰耐煩他。”

三去道:“說啥呢,鋼鐵可是個好人,把村裏交與鋼鐵,都放心。前些年,他的《告村民同胞書》,寫得多好啊,可這多年了,分門麵還沒個影兒,看來,得讓鋼鐵領大夥幹了。”

雨田道:“你是說讓鋼鐵幹村長?”

三去道:“最好支書兼村長,隻是香草死心眼兒,圖個中看不中用的虛名,活動我家人胡鬧。那個暈頭三美又舍不得丟,早晚是分門麵的禍害,沒奈何,讓香草出來把他換掉。”

雨田道:“你家人也同意鋼鐵幹支書。”

三去道:“同意呀,替大夥幹好事的人誰不同意,隻怕還請不動呢。”

雨田聽了一陣激動,忽又覺得這是不是個圈套,三去是個實誠人,香草卻難琢磨。

想著,又冷臉道:“誰不知道,麥子隻是個幌子,誰當了村長,都願他當支書。占個頭把交椅,聽二把手哼,到時,你家香草可成了慈禧太後,垂簾聽政。”

三去道:“哪裏呀,人家麥子不幹,一個勁地在替鋼鐵活動呢,還有咱村的黨員,誰不誇鋼鐵。”

雨田聽著,臉色舒展起來,問道:“你想替他活動?”

三去道:“不能,香草不讓。我隻是說說。”

說完去了。

待三去走遠,雨田腦裏立刻成了亂麻:三去啥意思呢?肯定是香草的主意。香草又是啥意思呢?和我聯手?笑話吧。

想著,雨田就去找鋼鐵。找

了三次,又是連影也沒見。

雨田一路又思索了幾回,還是拿不定主意,騎上車,決定聽聽穀成意見。

穀成正在豬廠,雨田一陣拍門,穀成出來笑道:“啥事呀,急火猛燎的。”

雨田見說,方穩住道:“怎的半天才開門,難不成和一群蠢豬鬥心眼。”

穀成聽了笑道:“咋了,和誰又有一場玩鬥?”

雨田道:“老夥計,稀奇呀,花狐狸派了頭蠢豬騙到我頭上了,說啥要和我聯手選舉,消滅那頭野驢村長。”

穀成笑道:“見怪不怪,才能不敗。一點新鮮就急著竄過來,咋樣?今天咱撮一頓如何?”

雨田瞪眼道:“隻知喝酒的家夥,光提這不著邊的事。”

穀成又笑道:“難不成咱就站著說話,豬圈雖髒,但一頭頭蠢豬,總不會玩啥詭計吧。”

雨田聽了,方與穀成進了豬廠。

穀成正要倒水,雨田耐不住道:“要啥水,先說事要緊。”

穀成倒著茶水道:“又要長篇大論了,先潤潤嗓。”

雨田接過茶水道:“不知道吧,三去找我了,說香草要和我聯手,一起收拾三美。”

穀成笑道:“這有啥好奇怪的,隻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朋友。不過,她絕不敢把你綁在她的戰車上。許了你啥好處,官?財?財是不可能的,恐怕是個芝麻官吧。”

雨田道:“你真個陰謀家,一眼就看穿了香草的把戲,這家夥讓我選她,程雲幹婦聯。”

穀成冷笑道:“小心呀,恐怕又是竹籃打水,她一票也不給你。”

雨田點頭道:“我也是這樣想的。”

穀成又道:“香草是個猴精,也知你不會投她一票,主要目的還是封你的嘴。讓你老老實實等程雲的消息,最後一切落空,罵也來不及了。”

雨田道:“這是香草的慣用伎倆,隻是得有個法兒,做個假象,讓這花狐狸失了防備,弄個官財兩空。”

穀成道:“問我呢?你早有了主意吧?”

雨田笑道:“你這家夥,讓我說呢。我也略有思索,咱先對她擺一副好嘴臉,扮些個小心,俯就著聽她安排,讓她和三美打個死去活來,咱坐收漁利。隻是咱得有張好牌,一出手,舉世皆驚,不然憑你我嘴臉也是空忙一場。”

穀成道:“老夥計,難為你再露次臉,左右開弓,把這倆貓兒賊趕下台。”

雨田歎氣道:“不成呀,那年你做那鋪生意,下到了小隊帳上。一鋪事弄得我渾身不自在,當年和木蘭吵了一架,到現在這惡名還留著呢。”

穀成道:“還提那事幹啥,我喘過氣了嗎?”

雨田道:“老夥計,快想想吧,出個好主意。”

穀成道:“有一現成法,讓鋼鐵出來,趁著剛選舉,渾身清白,群眾意見少。一舉打敗所有對手。”

雨田歎道:“不行呀,我這老夥計,難請動呀,要不是當年寫了《告村民同胞書》,說了大話,還在遊山逛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