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三美香草驟起爭執 雨田三去又鬥閑(1 / 3)

歌曰:

風卷殘雲,雨收風雷。

這一幕快結束吧,太陽已經光臨。

殘雲兒呀,悠悠的你,就到靈河岸邊吧,

那裏有株小草,她要和你親近。

太陽,不要太烈了吧;

雲兒呀,不要太柔了吧。

陽則陽矣,陰則陰矣,陰陽本是一體。

上午,吳書記到花園村檢查選舉工作。

鋼鐵、三美、麥子、香草、日月在居委會辦公樓門口迎接。

許久,吳書記從上村來到花園。

看來腰腿還有些不便,鋼鐵、三美把吳書記一行迎進會議室。

大家分上下坐好,組織辦衛豔主任主持,吳書記講話。

講話大意是:一、全市換屆情況;二、辦事處換屆情況;三、換屆中出現的問題及應注意事項。每個大題目又講了一二三。一氣講了半個時辰,方講到眼下正題,居委會換屆。

一、換屆氛圍已經形成。二、黨支部已經產生。三、召開居民代表會議或居民會議,選委會選出七名委員。根據選舉規定,花園村小於1500人,配備居委會幹部3人。村主任1人,村委2人(包括婦女、幹部1名)。

衛豔征求選委會產生辦法。香草道:“吳書記好,衛豔主任好,各位領導好。”

衛豔示意不敢當。

香草又道:“完全同意吳書記意見,選委會設7人。但我認為應該用最民主的辦法,從居民會議上產生。”

“我反對”,三美道,“選委會產生,不要興師動眾。居民代表會上產生就行。既符合政策,又好操作,群眾也沒多大意見。”

香草正要反駁,吳書記問麥子道:“老同誌的意見呢?”

麥子道:“我們商議後,向辦事處彙報。”

吳書記又問鋼鐵。

鋼鐵道:“我們先統一思想。”

吳書記道:“好吧,不過要快。”

吳書記還要到下村檢查,香草苦留不住,隻得由他們去了。

吳書記走後,鋼鐵示意麥子留下。

兩人商量先見見三美。

剛下樓,香草還等著。

香草道:“仙鶴樓吧?”

麥子笑道:“大隊樓吧。”

三人又返回樓上。

香草直接進了自個辦公室。

辦公室倒還幹淨。一張大辦公桌,大辦公椅,對麵都是簡易沙發。

牆上掛滿圖表、條例,辦公桌後則掛滿錦旗獎狀。

香草道:“我就看不慣三美那股張狂勁。一個快下台幹部,打斷我的話。麥子老哥,我可不受這閑氣。吳書記不想說他。咱們夥計幾年了,你總當他的受氣桶,還得仰著臉兒和他說話,他呢隻會一副冷麵孔,從鼻孔裏發吭吭。他是老天爺呀,啥都獨斷專行。你為分門麵,總讓他。”

“咋樣,這沒心沒肺的人,差點吃你。要不是辦事處護著他,我早和他一刀兩斷了。啥村民代表選,不就以為代表都是他的人。啥時候了,還想一手遮天。”

鋼鐵看了眼麥子。麥子笑道:“香草,你要渴死我倆呀。”

香草聽了一笑,忙打開熱水器。

麥子又笑道:“玩真的呀。”

一會兒,水開了。香草拿出水杯,洗洗,每人倒了水。

想想,她又拉把椅子,坐到鋼鐵麥子對麵。

麥子道:“我知道,這幾年,你為老少爺們操了心,大夥兒都看著呢。村裏選舉,主要在民心。民心在哪,幹部就出在哪。別看三美眼前晃蕩的幾個人,那都是表麵文章,指不定他們心咋想的。三美也知道自己要落選,夥計這幾年,也沒辦法。”

“叫我說,選委會,也不是多大事,又不是選村長,讓居民代表推選就是了。我不是支持三美。你知道,這幾年我和三美總不合榫,三美也總橫著臉兒瞧我。這次也不是誰對誰錯,而是快點選出村長。我知道你是有大格局的人,哪會小家子見識。辦事處支持你,我和鋼鐵支持你,大夥兒支持你,你怕啥。”

香草聽了,心裏受用,話語也柔和了。

她對麥子道:“要不是你說,鋼鐵也在這裏,我才不理他呢。他和我鬥,我還瞧不上眼呢。”

“就這樣吧”,麥子道,“見了三美,我們把你的意見轉給他。”

香草道:“狗屁,讓他再得意回吧。”

麥子聞說,恭恭手道:“香草真是大度,”香草堅持去仙鶴樓,麥子和鋼鐵道:“下次吧。”

二天後,選委會產生了。主任:翟鋼鐵,委員:九亞、水部、雨田、穀成、三夏、日月。

隨及,開了選委會,決定以下事項:選民登記,分兩組,一組:九亞、三夏;二組:雨田、水部。日月提供資料,協助兩組。貼出選委會一號公告。雨田要穀成參加一組。穀成因事不能參加。

五天後,選委會又開會,解決幾個問題:

一、當兵的能否參加選舉。

二、在外上學務工的,有無選舉權和被選舉權。

三、有人舉報,選委會上門登記時,有拉票嫌疑。

四、外地在本村蓋房的是否有選舉權。

五、勤奮家有兩地戶口,能否參加選舉。

六、有匿名舉報,翟無語整日閉門不出,每聽到鑼鼓鞭炮,常膽戰心驚,渾身盜汗,夜不能睡,疑有神經病。

七、提名選舉和正式選舉是否一天舉行。

八、確定選舉日期,確定年滿十八周歲人員。

經過討論,做出以下決定:

1.義務兵有選舉權,但沒被選舉權。提幹的兩項都沒有。

2.禁止選委會上門登記時拉票。鋼鐵強調,咱是選民登記,不是去拉票。一經查實,開代表會罷免委員資格。

3.外來戶無選舉權和被選舉權。

4.勤奮家兩地戶口問題,派人調查。

5.翟無語問題。

雨田發言:“我家無語隻是身體虛弱,羞於出門。說啥怕響聲,怕鑼鼓、胡扯。說的

人我看是神經病。”

穀成調侃道:“你的話誰學得真有鼻眼。”

雨田聽了,惱怒起來,幾與穀成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