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鋼鐵麥子訪貧問苦 碧局香草吃喝玩(1 / 3)

順口溜:

細心品酸甜,耐心解民難。家家開心時,方遂我心願。

門麵房分下去了,大家很高興。鋼鐵、麥子、日月更忙了。早上,三人到各家了解情況,想先到占先家。路過明戈家時,聽到裏麵一陣唱聲:

“明戈呀明戈,我的冤家呀,曾指望你創下份家業,誰知道,你沒頭沒腦,西東不識,把家裏拖垮。早備下,門麵房份子錢;到用時,卻被你拋撒。你個悶葫蘆,好似佛家,卻原來是個傻瓜。我一幅笑臉兒,陪你半輩。到如今滿眼淚花。曾說你少年誌,出將入相。卻陪老娘,去擺攤,賣個西瓜,賊人呀,聽說你品格端方,到如今,卻家賊難防。小錢兒藏了又藏,蓋門麵是我指望。如今我兩手空空,快,快,快,長綾兒掛在梁上。從今我歸了西去,也省你把我恨上。我去也。”

又聽應道:“咚咯隆咚嗆。”

唱者道:“一個賊呀,還笑話老娘。”應者道:“習慣啦。”

眾人正傾聽,隻聽咣當一聲響,街門大開,司馬妃扯著明戈的耳朵,出了大門。明戈見了鋼鐵三人,猛一扯,捂著耳朵,竄回院裏。

司馬妃一改怒容,換張笑臉道:“領導,忙啊?”

鋼鐵不說話,領頭進了院子。麥子則笑道:“演戲呢?”

司馬妃臉兒紅了,好象剛化了妝。

明戈見三人進來,忙掂來凳子,見凳子不夠,又移個樹墩。

傻嘴一笑,一邊忙活去了。司馬妃優雅站著,幹笑幾聲道:“領導們,有事嗎?”

鋼鐵道:“聽說這裏有場好戲,都是名角,好相貌,好功夫,好嗓門,能打會咬,聽說正演龍鳳打鬥,兩口鬧春,鴛鴦情話,西廂幽會。”

司馬妃道:“哎呀呀,好久沒聽到行話了,我苦悶得很哪。”

說吧,唱了起來:

我來到這小荒村,一心把鴛鴦找尋。誰知道司馬相如是結巴,我成了傻眼卓文君。家徒四壁鍋當鍾響,麵糊糊和野菜我來充饑。我本是舞台一朵名花,傻小子憋著嘴兒隻會‘嘿嘿’。月工資拿回不算少,爹呀娘呀到我手無幾。說孝順也是好人,實不該顧了太多人。要飯的給兩個饃饃,鄰家孩上學也要幫襯。餓得我從娘家搬糧,老母親隻是傷心。幸好這社會尊重模範,我終於拿了獎金。扯個褂兒我不舍,小蛋糕生日我敬了母親。傻小子也算還有良心,大拇指豎起說我是好人。賊心漢呀,我愛也不上勁,恨又恨不起。過著這窮生活,我實在沒勁。”

一陣掌聲,麥子喊道:“再來段。”司馬妃道:“沒勁了,沒勁,領導來段。”鋼鐵道:“接著你的話兒,我可真唱了。”司馬妃道:“你唱?”鋼鐵道:“我唱了,你聽著:

傻小子呀憑感情,啥花樣呀玩不成。偷敘風流韻味事,扭扭捏捏道真情。

一句露了真實話,司馬貴妃臉兒紅。笑唱蜂兒花兒曲,演了一曲紅樓夢。

跪在板上到天明,忍不住學蚊子哼。逗得妃子笑吹燈,緊捂嘴兒怕出聲。

一夜恩愛說不清,…………到天明。如今分了門麵房,日子過得更火紅。”

司馬妃羞紅著臉,咯咯咯笑得渾身亂顫。忍住笑道:“這賊漢又露了嘴,不說了,不說了。”

鋼鐵道:“小嬸子,我老夥計隻知老套路,今兒我們幫設計個新花樣,讓張生從下水道鑽過西廂去。”

司馬妃又一串笑。

麥子道:“今來是問問蓋門麵事。”

司馬妃聽了嚴肅道:“是啊,大家都在張羅蓋門麵。這些年,我們也有些許積蓄,今,我去取,到銀行一看,人家說上麵還有1元7角5分,把我腿都嚇軟了。一路小跑,回來問明戈。問了半天,方說是借他妹妹了,還美其名曰,生意很大,回報很多,收回很快,你說氣人不。”

鋼鐵笑道:“借給他妹了,也不是別人,肯定有原因,”

又問明戈道:“老夥計,咋回事?”

明戈栽著頭兒,斜眼司馬妃,見她一身優雅,象笑不笑,象惱不惱,忙把眼光收回來。

鋼鐵笑道:“老夥計,趁紅娘在,快老實交待。現在的《西廂記》演的是娘娘執政。”

隻聽司馬妃“噗嗤”一聲又笑了。

日月則走過去,輕拍明戈脊背。

明戈長出口氣,嚅嚅道:“我妹病了,急需錢,就讓她用了。”

鋼鐵忙笑道:“救命呀,這錢用得可是地方。咋不向領導彙報呢。領導還以為勾了小蜜,逢了知己,會了情人,找隻野雞。這錯誤嚴重啊。”

司馬妃道:“我說,他妹有病,去醫院照看。他妹剛張口,他又是遞眼色又是玩暗號,鬼祟了一整天。”

鋼鐵正色道:“借了就借了,說明兄妹情誼深。蓋房的事,我們已和信用社說好,每間門麵可以貸兩萬,你家四萬元也該夠了。找好建築隊就蓋吧,以後租金還貸,也要不了幾年。”

司馬妃聽了眉頭漸漸展開,露出笑臉,謝道:“到底是當年的玩伴,還想著我們。”

鋼鐵笑道:“鬥嘴,老夥計不行;下軍棋,小嬸肯定不行。”

司馬妃笑道:“還下軍棋呢,早嚇成傻子啦。”

眾人正說笑,雨田來找,說群眾提意見,力勝家門麵每間寬了三十公分。

麥子道:“獨力勝家那地方多了七十公分。他分了兩間,空著不好看,要麼掏些錢?”

雨田道:“誰不會掏錢?寧願空著也不能給,否則,亂套了。”

麥子和雨田各執己見。

鋼鐵道:“這樣好不好?力勝地基已紮了,不好減,減了影響街道形象,前些時日,誰去設計,說單間樓梯空間太小,能加寬幾十公分最好。咱們每間都加三十公分如何?”

麥子馬上道:“好,同意。”

雨田瞪著大眼,張嘴欲言。

鋼鐵道:“這樣,你去問問大家。”

半個時辰,雨田回來道:“大家都同意,隻是擠走兩戶,誰也不走。”

鋼鐵道:“老村空地,集體還有兩間,給這兩家咋樣?”

麥子道:“這兩間地方好,租金高,擠走的兩家肯定願意。”

鋼鐵道:“回來開個會,定下。”

雨田撓撓頭,自去了。

十多天了,香草,清竹跑城建手續。

鋼鐵、麥子、日月堅持走完每家。到了躍進家,躍進正愁苦。媳婦腦出血,幾個月了,仍昏迷不醒。

鋼鐵道:“正是需要時候,卻遭此大病。”

躍進道:“我們家離不了這人呀,平時,我啥也不管,現在啥也不會。可苦了她了。不瞞你們,夜深人靜,我倆獨處時,我把啥心裏話都說,她可會安慰我了,一聲細語,我心情馬上好了。現在,麵對孤燈,她隻靜靜躺著啥話也沒個反應。有時,恍惚中見她走來,幹幹淨淨,俏俏麗麗,兩隻大眼忽閃忽閃,樣子羞羞答答,紅暈兒布滿臉頰,小嘴兒巧巧的,輕說軟話。睜眼尋時,原來是夢。活在夢中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