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族之人極善各種歹毒水法,更有一處特征無法隱藏,一旦生死道消,脖頸生鱗,鱗上有鰓,被稱為“鱗鰓”。
當年白帝城一役便有倭族之人的身影,真可謂是萬裏送人頭,禮輕情誼重啊。沒想到五百年後在洞天之中又見倭族。夫子恐人心浮動,便未曾與錢夜雨明說此事,也未曾與諸位家主透露絲毫。
夫子將當時情況及大致猜想與在場諸位老祖家主娓娓道來。
錢洞玄眼神數變,最後還是諾諾無聲,氣勢亦為之一墜。其餘三家大概都是用心聲默默交流,畢竟此等事態已經完全打破了原來“洞天之中無外人”的認知。
雖方家大堂之上一時鴉雀無聲,可夫子知道此後蓮池內的暗流洶湧必將更勝往昔。
既然外人能進來,
那洞天之內的人,可能出去嗎?
夫子低頭唯有一聲長歎。
方長卿這時,越眾而出,開口便是讓人在場眾人意想不到的一句話,敢問錢家主,不知這幾日錢夜雨身在何處?喵喵尒説
錢洞玄怒極反笑,怎麼打了你爹娘,你這做兒子的也想出頭。方家小兒,我知你劍道奇才,甚至比之劍仙當年亦有過之而無不及,沒想到這般沉不住氣,依我看來,眾多讚譽加身怕也是他人言過其實吧。
錢洞玄邊說還邊看向夫子等人,滿臉不屑神情。
方長卿一向老成穩重,如今一反常態,堂上眾人亦覺奇怪,見夫子未曾開口,也都存了作壁上觀的心思。
方長卿語不驚人死不休,“我領命出城接應五人,於城外九千裏之地遭遇到那名黑衣凶徒,我可斷定他是一名劍修。”
劍修?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錢洞玄額頭青筋暴起,卻示意方長卿繼續往下說。
方長卿繼續說道,一字一句如刀如斧,剮在錢洞玄心尖之上,“我與錢夜雨交手無數,劍術道訣或可偽裝,可那份劍意確是任誰也無法模仿,那連接天地的暴雨異象,分明是錢夜雨本命飛劍神通顯化!”
“夠了!”正當錢洞玄掌心一道五雷法咒將發未發之時,卻聽夫子一聲嗬斥。
“錢夜雨自數年前便飛劍盡毀,連練氣士都不是了,且先不是能否做到吧,便是為何去做也毫無動機可言,五人之中可還有錢家人,是他的堂弟。長卿你急糊塗了。”家主方知行見狀趕忙將方長卿往後一拽說道。自己這孫子向來多思多慮,今次怕是真的急糊塗了,錢夜雨之事向來是錢洞玄這老匹夫的逆鱗所在。
方長卿還欲掙紮往前,卻見夫子從懷中摸出一張未曾徹底燃盡的金色符籙說道:“我為五個孩子療傷時聽說,當時這個黑衣凶徒便是用此符禁錮住他們的本命飛劍。”
僅憑區區符籙禁錮劍修的本命飛劍?便是連三位老祖都麵露訝色,這簡直駭人聽聞。
夫子一甩袖子,撲通滾出一人,瘦的似猴精,卻身穿一件極不合身的寬大袍子,正是王家的仙師供奉,自稱蓮都城人士的錢茂。
見堂上眾目睽睽之下自己這般登場,也是不經麵皮發燙,趕緊起身拱手作禮。
夫子將其來曆大致與眾人說明,也顧不得錢洞玄一聲怒哼,拈起那張金色符籙便問錢茂,你可認識此物?
卻見錢茂裝模作樣看了好一會兒,正欲搖頭,聽聞夫子一句心聲,人醜就要多讀書,你認不出來我就把你交給錢家主。
錢茂趕忙從懷中取出一本古樸破舊的書籍,隱隱約約依稀可見封皮之上寫有上古文字《符籙真解》。隻見錢茂從頭翻到尾,來回數遍,正當眾人感到不耐之際,錢茂一聲大喊,找到了。
卻見此書後部有一頁,所記錄的符籙紋路與夫子手中那張殘符幾乎吻合,眾人嘖嘖稱奇,再看那頁起頭一句便是,“上青玉樓鎖劍符真解”。
鎖劍符?
便是三位老祖修心千餘載都驚呼出聲。
中土神州,有一宗門,名為蜀山。
昔日山門創立之初,更是稱蜀山劍宗,門內劍修如雲,其祖師有豪言“九州劍道我為峰”名傳九州。
這“鎖劍符”從始至終便是蜀山絕學,非祖師堂嫡傳絕無研習可能。
劍修,鎖劍符,蜀山。矛頭直指,讓人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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