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木菊子撥開迷霧,馬上點了點頭。
傅青衫斜靠在床頭一臉邪笑,衝著川木菊子勾了勾手指頭,用眼神示意著川木菊子
川木菊子爬了上來,兩隻手纏繞在傅青衫的脖子上,用牙齒咬著睡袍的領子,連帶著領子上的一塊皮肉,一邊輕噬一邊說“你這個壞東西,我就是想咬你一口。”
傅青衫心裏頓時熱血沸騰,他故意忍著堅持著不動,任由川木菊子在自己身上膩來膩去,川木菊子抬眼妖嬈地看了他一眼,一口叼住了傅青衫的嘴唇,像吸盤一樣緊緊的吸附過去,小巧的舌頭蠻橫的鑽進傅青衫的齒間,上下逗引著,將傅青衫的浴袍褪盡,吧唧吧唧的一點一點的親了下去,傅青衫閉著眼睛,喉頭湧動。
“親我。”他想。
他的內心在熱切等待,等待著這溫潤的濕熱包裹而來……
這一晚,還有一個人沒有睡好,這個人就是田中左衛門。盡管施高塔路的夜晚是寂靜安寧的,但躺在床上的他卻心思重重,思緒萬千,雙眼,沒有一絲睡意……
白銀計劃已經到了最後最關鍵的時刻,千萬不能再有任何閃失。可越是這樣的時候,田中左衛門越是覺得心裏有些不踏實,這種不踏實來自於一種強烈的直覺。那就是,大使館這邊一定有內鬼。不然的話,不可能前麵的每次部署都功虧一簣,好像總有人知道他要走的每一步棋。
這個內鬼到底是誰呢?是那個林森?不大可能,因為為了控製林森的行蹤,自己已經把他安排到了領事館居住,並且他所有的行蹤都在自己的把控之中。這段日子,他大多數時間都是待在領事館裏,基本上哪兒也沒去,唯一的一次出去,也是到領事館附近的居酒屋喝酒,還是跟渡邊長雄在一起。
那既然不是他,還會是誰呢?
會是鬼塚大義嗎?不像。就那個家夥的那點智商,想做內鬼還不夠格。
難道是渡邊長雄?他會是那個內鬼嗎?
從最近一段時間的觀察來看,這家夥似乎有些反常,整天魂不守舍的樣子,也不知道腦子裏在想什麼。而且今天一整天都不在辦公室,人都不知道跑哪兒去了。但他怎麼可能會是內鬼呢?這個優秀的年輕人可是自己當初親自把他從東京警察廳調過來的,是我一手培養的學生啊,他難道還會背叛我嗎?
想到這些,田中左衛門感到頭皮有些發漲發麻,他用力摁了摁太陽穴,強製著讓自己閉上眼睛,算了,不去想了,越想越累。反正我已經把那隻可愛的小妖精給派出去了,她是最優秀的,也一定不會讓我失望……
“吉野”居酒屋裏,渡邊長雄把瓷瓶中最後一點清酒斟進了自己的酒杯。今晚,他雖然已經喝得很多,但他的手依然穩定,雖然心亂如麻,但他的手一點兒也不抖。
今天,他在準備審訊股票交易所的一個女交易員時,又有些走神了。
據說,發生股票詐騙案那日,這個女交易員突然失蹤了一整天。和她一起失蹤的還有兩個人,但後來這兩個人就一直消失了。
渡邊長雄從南京那個金融買手口中好不容易得知了這位女交易員的下落。可恨的是,等自己找到她時,這人卻剛剛因為一場車禍而受重傷,此刻還躺在醫院裏。
渡邊長雄無法忘記自己在醫院裏,見到那名躺在病床上的女交易員時的一幕。盡管她露在繃帶外麵的雙眼緊閉著,長長的睫毛蓋在她的眼瞼上,那眼瞼腫脹著,但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她的雙眼都顯得安詳而又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