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今天傍晚學院舉行悼念的李靚仔?”
李靚仔一呆,無語道:“學院是不是搞錯了,我這活的好好的,怎麼還悼念上了呢?”
方長確信鑿鑿說道:“怎麼會搞錯!李靚仔同學的骨灰盒就放在光榮台上,在孟校長的帶領下,全院所有人靜思默哀三分鍾,要深刻學習李靚仔同學舍己為人的英勇品質。”
最後又小聲嘀咕一句:“我就想不通,一個旱鴨子去救一個遊泳教練,最後還淹死了,哪裏來的英勇?我看愚蠢還差不多...”
李靚仔把思緒都放在了骨灰上,一時沒聽懂方長所說何意,急道:“我是差點就被火化了,可最後我跳下來了啊!哪裏來的骨灰!”
“我說你這個小乞兒煩不煩,就你這一副窮困潦倒的樣子,連鞋都丟了一隻,還敢冒充是空雲學院的學生?快快走開,別打擾我睡覺!”
“不是大哥...方指導,我真是新二班的李靚仔!”
“你是誰,你說的不算,我說的也不算。”
“那誰說的算?”
“門卡。”
“你讓我進去,我就能拿到門卡,然後證明我是誰。”
“可你沒有門卡,怎麼進去呢?”
“對啊,你讓我進去,我就能拿到門卡了啊。”
“可你沒有門卡,怎麼進去呢?”
“你讓我進去,我不就拿到門卡了嗎?”
“可你沒有門卡,怎麼進去呢?”
....
李靚仔登時怔住,這難道就是刻板的體製服務嗎?
一時間,腦海中浮現出一副“先生,這是小杯,大杯,超大杯”的名場麵...
好在他很有耐心,接著解釋道:“你看啊方指導,你把門打開...”
“我打不開門,沒有權限,而且過了晚上十二點,就算你有門卡,也一樣打不開小門。”方才無情打斷道。
打不開你不早說!給我扯那些有的沒的幹啥!
李靚仔壓下心中的怒火,“那誰有權限能打開門?”
“孟校長。”
李靚仔像是看到了希望,急忙道:“對了,孟老頭認識我,麻煩你請他過來。”
“校長出去打麻將了,天不亮應該不會回來。”
李靚仔一愣,他還有這愛好?
“那還有誰能打開門?”
“路政委。”
“那麻煩你將路政委請來,我來說服他開門。”
“他也打麻將去了...和校長一起。”
李靚仔再次愣了一下,大佬都有這愛好?
“那還有沒有人能打開?”
“隻有總指導一人能打開了。”
李靚仔腦海立馬浮現一張目無表情的紫赯臉,好似旁人欠他一百萬不還似的。
貌似不太好說話,不過李靚仔還是抱著最後一絲希翼,“麻煩你將總指導請來,我...我嚐試說服他老人家...”
“不好意思,總指導也去打麻將了,和校長政委一起。”
方長頓了一下,補充道:“總指導打麻將從來沒贏過,今晚他感覺一定能贏...走之前還定下‘決戰到天亮’的規則,還說,誰要是提前離場,誰就是小狗。”
一眾大佬、打麻將、決戰到天亮、小狗......
李靚仔頹然地抬頭望著漫天繁星,心中對這個無比莊嚴神聖的學院,產生了一絲動搖。
“冒昧地問一下,還有一位麻友不知是學院的哪位大佬?”
聽到這句話,方長的神情顯得很是憤憤不平,怒道:
“本來定下今晚是我陪領導打麻將來著,不知道薑浩那個天殺的施了什麼秘法,總教導竟然特意命令我代替他值班...”
薑浩,中二班教導,是一位綜合能力極高的武者,在空雲學院中享有極高的威名。
李靚仔不由將頭又抬高了一些,雙目渙散失神,輕聲道:“今晚,是不是我無論如何也進不到學院裏去了?”
“不是,你到底是誰啊?為什麼一定要到學院裏呢?”
李靚仔黯然垂首,“打擾了,我就是一個過路的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