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騙清籬自己是端木凰鳴,我就必須真正做端木凰鳴,做容成鳳衣真正的妻。要讓大家相信我是深愛著容成鳳衣,我就必須真正愛上容成鳳衣。
而我,害怕。
對他人動情,在我心中,是對木槿的背叛。
我可以笑鬧,可以不羈,甚至可以翻雲覆雨被翻紅浪,但是心靈上,不能將感情給別人。
“我拿你‘澤蘭’的前途打了個賭。”我抬起臉。
“和沈寒蒔?”
如此篤定的語氣,分明什麼都清楚似的。
耳邊是他調侃的聲音,“聽說今日有人帶領軍中大小將士包了整間敘情館,不知道還開心否?”
這家夥,是千裏眼還是順風耳,這麼點屁大的事也瞞不過他。
瞞不過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居然會來問我,那口吻,平靜中帶著些小玩笑,玩笑裏透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酸味。
其實,這感覺還不錯。除了我,誰能看到這般姿態的容成鳳衣?
“還不錯。”我揚起臉衝他攤開手掌,“先給我兩千兩銀子。”
他眼角微挑,“什麼錢?”
“將士在‘百草堂’的開銷。”我勾著手指,“我是‘百草堂’的老板娘,自然問你要錢。”
“這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嗎?”他的唇角也挑了起來。
我點頭,“當然,我的夢想就是在七國中開遍敘情館,每日看著無數美男脂粉紅袖,才是人間美事。”
這“澤蘭”國君,我可沒指望做一輩子,不多要點錢怎麼行?
“你是帝王,別說兩千兩,就是兩萬兩,二十萬兩,自己拿就是。”他倚著桌邊,漫不經心地說著。
水嫩的指尖在他麵前搖著,“我愛財,卻有原則。”
“原則?”那雙清朗的目光裏揶揄又多了幾分,“你還記得三千兩黃金賣身給我嗎?”
“當然。”我瞬間媚眼如絲,“給錢的是大爺。”
他的眼底閃過一絲火焰,雙手深入我的腰間,還不及我反應,人已經被他半推上了桌子。
後腰頂著桌沿,人下意識地後仰,目光直直地對上他。
此刻的容成鳳衣,雙手鉗製著我的身體,前傾的身體透著壓製的氣場,再配合此刻居高臨下的姿態,隱隱有一股霸道的氣息欺上我的身體。
這樣的他,少見。
我沒有看錯的話,他的眼中此刻毫不掩飾的,是占有欲。
這算是在表達今日我對沈寒蒔高調調戲的不悅嗎?
這個念頭才入腦海,就被我很快地扯到角落裏碾碎。
我是個閣主,不是他的皇帝,不是他的妻,如果有不滿,大概是金主對貨物不聽話的不愉吧。
本著服務到家,伺候到位的原則,我順勢躺上了書桌,金色的衣裙撒滿整個書桌,耳邊劈裏啪啦的幾聲,卻是奏折被擠到了地上淩亂散開。
他的手撫過我的麵頰,緩慢的動作裏,肌膚相貼的觸感如此清楚的捕捉到他的溫度,從我的額際緩緩地挪到下巴,然後捏了捏。
這動作,更多了幾分調戲的輕佻,配合著他此刻的低低的聲音,若說他沒上過敘情館我都不信,這姿勢太到位了。
就是我這久戰沙場的老將,都沒他標準,還……沒他動作漂亮。
以我現在的小身板,他是個正常的男人,捏死我的力氣大概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