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巴上捏著我的力量忽然緊了下,我輕聲哼了下。
他抬起我的下巴,“你在這個時候走神,似乎對我很不尊重。”
好吧,沒有哪個男人願意在雲雨前奏的時候發覺對方在走神,即便是場無聊的交易。
“你在想誰,沈寒蒔,還是……”他的眼眸中危險的光芒亮起,“青籬?”
青籬?
他為什麼會在此刻提及這個人?
與那個人的一切,實在不是場美妙的回憶,卻又那麼深入骨髓,刻印在心裏。
沒有哪個人,會忘記自己的第一個擁有過的對象,除非失憶或者腦子被門夾過。
男人、女人,都一樣。
即便我再不喜歡,也無法忘卻。
更何況青籬是那麼一個如此可怕的存在,如神祗一般無法逾越,無法企及的人。
壓下心中瞬間的悸動,我咧開嘴,“我隻是在想,此刻應該對你說什麼。”
“你平時如何對待客人,就說什麼。”他倒是打蛇隨棍上,接的順溜無比。
“哎喲……”我揚起又嗲又膩的聲音,大聲喊著,“歡迎光臨,客官裏麵請。”
“歡迎光臨?”他抬了抬眉頭,目光如有形的手,“客官裏麵請?”
呃……
有些話太順溜了,直接就滑出口了,雖然是口頭禪,但是在這個時候,貌似有了新的意義。
我發覺,他特別喜歡這個動作,看似溫柔輕緩的動作,實則在掌控對方的一舉一動,猶如鈍刀割肉似的,折磨了心靈。
也不知道是上位者的習慣,還是他個人的惡趣味。
“還有什麼新鮮的詞嗎?”他笑的分外的誘惑,在莊嚴肅穆的禦書房裏,有添了種別樣的情趣,“好歹我也算是大金主,不是麼?”
靠,這個時候,他居然對我平時的說詞有了好奇心,莫非他就對上敘情館這麼有興致,還是欺負我的時候特別帶感?
“爺,請問是照往日伺候,還是您今日有特別需要?”我眨巴著眼睛,努力讓它在拋媚眼和抽筋之間找到平衡點。
這個家夥也不知吃了什麼瘋癲的藥,聽到這樣的話,居然笑的無比……興致。
我去!
抽了下嘴角,“爺,千萬別過度興奮。”
“承蒙煌吟提點。”他輕笑著:“鳳衣自當努力耕耘,不負卿之期待。”
我期待個鬼,看他那眼神,我就有種深深的不妙的感覺。
他的手指引領著我的視線,讓我看到他手中掛著的衣帶,然後慢慢地、慢慢地靠近我的臉。
臉上隻覺得被絲柔覆蓋,眼前一黑,頓時什麼也看不到了。
都說看上去最高貴的人,骨子裏卻是最變態的,這話果然沒騙我。
視線受阻,身體的敏感度就格外的高,無論是觸覺、嗅覺、還是聽覺,我百分百的肯定,我從他的聲音裏聽到了壞心眼。
我呼吸著,卻不期然地嗅到了“鬆陽香”的味道。
他,什麼時候燃的這個香,我竟然沒有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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