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戲給誰看?(1 / 2)

我還來不及安慰可憐的容成鳳衣,就被各種奏折逼到了“紫宸殿”,當然逼我過來的最主要的禍首,是沈寒蒔。

“皇上,您能不能先慰勞了三軍將士,再去慰勞您的鳳後?”這帶著濃濃火藥味的口氣,知道的是在嘲笑我性急,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的吃醋呢。

哎,不就那麼一會麼,居然這麼快傳到了他的耳朵裏,真不愧是三軍統帥,士兵還真是什麼都彙報給他聽。

看在他通紅的眼睛也不知熬了多少個夜晚的份上,我就暫且放過他了。

“明天慰軍吧,這是我欠你的。”我笑著遞出一張聖旨,頗有些討好的意味。

他哼了聲,拿過聖旨,看也不看地塞入懷裏,還順道白眼兩枚。

這哪像將軍對皇上的態度?我連那個高貴的自稱都沒用,這低姿態居然都沒能讓他消火,“那現在,我能去慰勞我的鳳後了嗎?”

“等等。”不等我屁股抬起來,他已經冷冰冰地出聲,活生生讓我把剛撅起來的屁股又坐了回去。

“剛剛是公事,現在是私事。”他瞪著我,幾日的疲累讓他的眼眸中的銳利少了鋒芒,多了些朦朧,倒是更吸引人了。

我就知道,他一定不會忘記這個的。

“我輸了,自然認輸的。”我起身,行到他的身邊,“我知道你要什麼,說那麼多次煩不煩?”

他不就是不想和親嘛,不就是想嫁古家嘛,幾句話顛來倒去地說,也不怕磨的我耳朵起繭子。

以我和宇文佩蘭之間的仇恨,怎麼也不可能真的讓他去“白蔻”的。

他額邊一縷發垂下,散在臉頰邊,被他重重的一聲哼吹了起來,不羈又可愛。

看著那縷發,也不知怎的,手就這麼情不自禁地伸了出去,想幫他別到耳後,而同時,他也知我嘲笑什麼,手揮向那縷發絲。

兩個人的手,就這麼詭異地碰到了一起,他的手指正搭向我的脈門,一劃而過。

他是要試探我的武功嗎?

在我決定現身救鳳衣的時候,就知道瞞不住這個秘密,隻是沒想到他竟然想試探我的深淺。

身體的反應遠比思想來的快,我的手從他的指間縮了回來,在他即將扣上我手腕的時候。

這是武者的反應,脈門是禁地,絕不容許他人觸碰,不見太大的動作,輕巧的繞過他的手指,讓他的動作撲了個空。

那手飛快再度搭了上來,我縮手,他前欺,大有不抓到誓不罷休的意思。

身體輕旋,躲閃開他第一次的動作。沈寒蒔大步踏上,比剛才更大的力量拉拽了過來。

還想再躲,心頭一動,隱隱察覺到一股輕到幾不可聞的衣袂聲落在大殿上。

不是武功的察覺,就是心頭的感應,難以言喻的一種感應。

青籬,一定是他。

他怎麼會在這個時候來?

如今的我,沒有了藥物的禁製,一旦暴露身懷武功的事實,幾乎是不打自招了。

心念電閃間,我已經做出選擇,原本躲閃的姿態鬆了,反而朝著他不著痕跡地靠了過去。

沈寒蒔的手握上我的手腕,卻沒想到我突然間不躲了,這一下大力的拉拽,生生把我拉進了他的懷裏。

他的力量很大,大到我的鼻子撞到他的胸膛,嗡嗡的疼,眼睛也酸酸澀澀的,差點擠出兩滴眼淚。

不愧是練武的,好凶殘的胸膛。

不等我感慨完畢,他的手緊緊捏著我的脈門,這次,足以讓他清晰的感知我所有的內息。

他似乎不敢相信般,手中力量越發大了,捏的我有些疼。

“你怎麼會……”

我怎麼會有武功,是不是?

他要說什麼,還需要猜麼,但是我不能讓他把話說出口,因為青籬就在頭頂上蹲著。

一把揪住他的衣衫,湊上唇,堵住他下麵的話。

沈寒蒔的眼睛瞪大、再瞪大、再再瞪大,那表情就像……踩到了一坨狗屎。

這個反應深深的打擊了我,雖然我卻是唐突,但也不至於醜到讓人惡心吧?

他身上彌漫著淡淡的皂莢味,清爽幹淨。

他木然的舌動了動,似是躲閃,又似是不知如何回應,青澀又茫然的姿態,再度在不經意間展示了他的魅力。

他憤憤地推開我,深邃的眸子裏情潮湧動,讓他的怒瞪看上去更具誘惑。

“你是我的男人,我當然舍不得你嫁去‘白蔻’。”我撫摸著他的唇,聲音啞然,仰首望著他的容顏,沉溺在那雙眸的深潭中。

沈寒蒔顯然沒想到我會在這個時候提及那件事,神情有刹那的不自然,但是很快就變成了無所謂,抽了抽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