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耍猴戲一樣將俗世間排名第二十五的殺手玩弄於鼓掌,範登龍心裏麵也漸漸起了玩的心思。
他在山上學的以劍法和掌法為主,匕首方麵並沒有過多涉獵,不過也曾在幾本古書上麵看到過一招半式。偶爾閑的無聊會拿來練一練,並不算精通,不過還好,今天可以讓他好好實戰一下。
玩匕首的大都不屬於豪俠,一般隻是殺手和小偷之類的人玩,這類本身就是不能見光的一群人,其招數也多以奇為主。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講究的是一擊必殺,這是玩匕首的精髓,在這基礎上匕首的招式也就是說了一個出擊的角度,以及快準狠。
在這上麵,範登龍比起血月來要有很大的優勢,長年累月的訓練讓他有著常人難以企及的速度和力量暫且不說,他修煉的是範惜文經過十幾年才摸索逐步完善的心法,不僅能讓一個人擁有比常人更加敏銳的神識,還能在有些時候做一種加持狀態。
如果非要形容血月和範登龍出匕首時的速度,那麼他們都能用快若閃電來評價。血月也算是國際頂尖殺手的行列,手速不差,甚至為了追求更有效率的刺殺,對於匕首可能還有過一段時間的特訓。
不過這並不妨礙範登龍壓製他,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你快,那我就隻能更快。
在速度上麵更甚一籌的範登龍很快就在血月的身上留下一條條傷痕,隻是輕微的一劃,血月就會感覺一股冰冷和痛疼。
這把匕首是削鐵如泥的寶物,就算是水泥澆築的大壩牆都能直接沒入匕端,更別提血月的這凡胎了。
身上的傷痕越多,顯得更加觸目驚心。
血月已經無暇去顧及這些東西了,現在這種情況,他滿腦子都在找機會逃跑了,隻不過顧忌範登龍的速度,有些不敢轉身。
弄不好跑著跑著背後就插上了一把刀子,那特麼就完蛋了。
但其實現在的他背後插刀和前麵插刀並沒有多少區別了,跑不跑最後都是一個死。
所以,血月咬了咬牙,居然放棄了防守,也悍然向範登龍發出了進攻。
他的匕首直接往範登龍投擲過去,因為力道的緣故,匕首的柄端甚至發出了嗡嗡的顫鳴聲。
範登龍本能的往旁邊一個側身,身形停滯了一秒的時間,然而就是這一秒的時間,讓血月看到希望。
早就準備多時的血月轉身就狂奔,人的速度快到極致,原地甚至留下一道虛影,他本人卻早已到了二十步開外。
範登龍嘴角含笑,依舊有貓戲老鼠的心態,甚至這個時候更濃烈了。
剛才那個破綻是他故意賣出來的,如果血月不逃走的話,他怎麼好順著這條線追蹤下去呢?
八個殺手,到目前為止隻出來一個,還剩下七人潛伏在暗中。雖說有殺手組織明文規定一計不成立馬遠遁千裏,但之後還有很多人卻會選擇悄身折回再次潛伏尋找機會。
這就等同於是給自己安裝了一顆定時炸彈,對於這一點來說,範登龍是萬分不願意的。
斬草就要除根,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或許血月有這方麵的意識,但範登龍卻自信有時間和把握來和他玩這場遊戲。
腳下生風,兩人一前一後在狂奔,看得出來,血月在一開始之前就想好了逃跑的路線,因為他逃跑的時候思路非常清晰。
設計的路線很不錯,要不是範登龍一直跟在他後麵,血月差點就甩掉了他。
忽然,血月衝進了一個舞蹈室,範登龍自然而然的跟了上去。
“砰,”
細微的槍響,破空聲傳來,範登龍想都沒想就是一個驢打滾,順勢倒在了地上。
大孔徑的狙擊槍子彈打在牆壁上,露出一個猙獰的彈孔,範登龍握緊拳頭有些憤憤的在空中擂了一拳,就剛才那麼一個變故,血月早就失去了蹤跡。
“嗬嗬,你要是不開槍我還在犯難呢。”
大約過了一兩分鍾之後,範登龍走出那間舞蹈室,嘴角卻忽然露出一抹微笑,似乎什麼陰謀詭計得逞一般。
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他吹著口哨往曹從文所在的那間休息室走過去。
兩分鍾之後範清帶著她的同伴跑了過來,看著悠然自得的範登龍不由鬆了一口氣,還好,完好無缺。
不過,擔心過後就是怒目圓瞪,惡狠狠的衝範登龍吼道:“行啊,厲害啊,很能逞威風嘛。”
當範清知道範登龍製住了曹從文又搶了小狼手中家夥獨自一人出去麵對殺手的時候,她差點沒被氣暈了過去。
“嗬嗬,我這不是沒事嗎?沒必要生那麼大氣哈,不然到時候臉上長皺紋可就嫁不出去了。”範登龍對於這個便宜堂姐也是特別頭疼的,本身就是個女魔頭,還打不能還手罵不能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