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到底是從什麼時候控製了秦真的?”
顏少尊的心,痛得不知道說什麼好,為什麼秦真要遭受這麼多不公平的待遇,而自己,還誤會了她。
“允露主動找上我,說她是喬夢的好閨蜜,她不甘心喬夢就這樣死了,她要跟我合謀對付你,並幫我奪回秦真。”
顏少尊隻是蹙了蹙眉頭,她根本不關心允露的事。
“從秦真為了你去醫院檢查身體想要生孩子那天,允露在半路上催眠了秦真,將她內心深處壓抑著的另一個人格,調動了出來,那一刻開始,秦真的身體裏便住著兩個人了,平時她在你麵前好好的,是因為允露給她吃了藥,她一旦不吃藥,就會變成秦洛,所以,你每次去見的那個秦洛,都是秦真發病的時候。”
“我不明白,就算是有人格分裂症,她為什麼那麼聽你們的話?”顏少尊真的覺得很不可思議。
“那是因為,允露在給她催眠的時候強行給她灌輸了一些事,讓她以為那些事,都是她親身經曆的,比如說,她希望顏少尊替她殺死秦真報仇,發病的秦真,沒有自主意識,她已經完全把自己當成了秦洛。”
顏少尊閉了一下眼睛,痛心疾首,“原來是這樣,我可憐的真兒!”
“其實,你隻要細心的想想,就不難發現,秦洛和秦真沒有同時出現過。”
顏少尊心裏咯噔一下,沒錯啊!他怎麼早沒發現呢,根本就是一個人,怎麼同時出現呢?這一刻的顏少尊懊悔不已,怪自己沒有往那方麵想。
可誰又能想到,喬鬱的手段會這麼狠絕呢?
“還有,曾經秦洛手臂受傷,秦真也手臂受傷,那時候,你又顧著秦真,又顧著秦洛,所以恐怕也沒發現這個線索。”喬鬱繼續平靜地說。
顏少尊已經懊悔的腸子都清了,可是卻無可奈何。
鍾晴在本子上記錄著,這些都是治好秦真的重要線索,突然鍾晴眨了眨眼睛,想到了什麼。
“秦真在被我催眠的時候說有人打她?是誰打她了?”
喬鬱一怔,而後想了想說:“應該是允露,她好像很恨秦真,我看見過一次,她打秦真的後腦勺和踹她的屁股,因為怕留下傷痕被顏少尊看到,所以,她都是打秦真不會被看到的部位。”
顏少尊已經聽不下去了,捂著痛得快要裂開的心口,一句話也不再說。
“那次我派交警攔截顏少尊,是因為
我要拖延顏少尊的時間,因為允露需要將秦真運到酒店,還要給她做催眠,所以……”
後麵的話不需要再多說,大家都明白了。
“所以,秦洛死時,臉看不見了,我查的dna也是被你動過手腳的唄!”顏少尊幾乎平靜到詭異地問。
“沒錯,現在我已經把該說的都說了,請你準備做手術吧,我約的腦科專家也已經下飛機了,如果你敢抵賴,在秦真的治療中,我一樣可以不配合,我保證鍾醫生還是治不好她。”
顏少尊再次閉上眼睛,再睜開,他看向鍾晴:“這樣的情況,你有把握治好秦真嗎?”
鍾情點頭,“有!”
“好!你們都出去,讓我再看我的真兒最後一眼,準備給我手術吧!”
喬鬱和鍾晴出了房間,顏少尊走到睡熟的秦真身邊,他的心,已經無法形容是什麼感受了,仿佛真的是痛到麻木了。
他抓起秦真的手,貼到自己的臉龐上,疼惜不已地撫摸著,就那樣摸著,不知道說什麼好。
半響,終於,他開口了,話未出來,淚先流了下來。
“真兒,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我隻想告訴你,我們需要分開一段時間,但是,我相信,就算我失憶了,也會再找到你,你相信嗎?因為我相信你就是我身上的那根肋骨,這輩子,不管我是瘋是傻,還是失憶,我都一定能再認出你來!”
說完這些話,顏少尊深深地吻了一下秦真的唇,眉頭深蹙,淚水崩塌……
…
臨做手術前,顏少尊找到鍾情和淩月蕭單獨談了一次話:“我要你們幫我一個忙!”
“你說!”
“我們會盡力的。”
鍾晴和淩月蕭與顏少尊也算是了解的朋友了,也尤其同情他和秦真的遭遇。
“我一個人做手術忘記秦真太不公平了,公平起見,應該大家都重新開始。”
鍾晴開始沒太明白。
淩月蕭卻點了點頭,堅定地對顏少尊說,“你這個要求我能做到,我可以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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