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突然變得輕柔了幾分,這卻讓月蕭更加的恐懼,“靳小玉……好像還有個兒子。”說完,他看似淡然地走出病房。
留下身後一臉驚恐的月蕭,她渾身恐懼得顫抖起來。她死了沒什麼大不了,連累爸爸的公司她也可以不在乎,可她不能連累無辜的靳小玉和金西辭呀,西辭還那麼小。
楊景維從小在楊忠生的黑幫中長大,雖然楊忠生早已金盆洗手,可楊景維背後仍然有一股他可以動用的力量,所以,月蕭相信,楊景維若真想那麼做,必然能做到。
“怎麼辦?怎麼辦?哥,我該怎麼辦?楊景維這個無賴……”
她急得哭了出來,她隻是一個小女人,哪有力量跟楊景維對抗,可是不對抗,就真的要向他妥協嗎?一輩子的命運就要超控在他的手中了嗎?
“別急,別哭,月蕭,能相信我嗎?”
他一手真愛地捧住她可憐兮兮的臉龐,一手將她淩亂的發絲捋到她的耳後,目光溫柔而真摯。
她一直就覺得他身上有一種魔力,那種魔力能讓她情不自禁相信他,依靠他,她情不禁自地點頭:“哥,我相信你,可是,我不想看到有人流血……”
“任何人都不會流血”,他突然笑了,笑得很輕,卻隱晦著一絲得意,“流血的事,都是流氓、無賴才會做的,我,不屑於做那種不入流的事。”
這樣的黎錦城感染著月蕭,她也情不自禁笑了出來:“哥,你總是能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
“那你就聽我的話,以後不要再做這種傷害自己的傻事,乖乖的耐心等待,我……會幫你離成這個婚。”
“好!”
“乖!”他摸著她的發頂,動作輕柔,“出院後,他一定會接你回楊家,你先跟他回去,暫時不要激怒他,給我一點時間,不會……太久……”
“哥!我什麼都聽你的。”
他大掌輕輕一按,將她按在自己的懷裏,她本想推拒,卻突然改變了主意,這個懷抱,太溫暖,她有些……抗拒不了!
月蕭出院那天,果然,是楊景維來接的,而黎錦城並沒有出現。
楊景維冷著臉,也不說話,直到車開進楊家別墅,他才對即將要下車的月蕭說:“隻要你安安心心地當好你的楊太太,我不會傷害你的,因為……。”
因為我愛你,可他卻說不出口,想必他現在立刻切腹示愛,她恐怕也不會相信吧,所以,他幹脆也不說那些矯情的話了,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
“你的意思是說讓我不要管你外邊的那些花花草草?你想做一個家裏紅旗不倒,外邊彩旗飄飄的男人?楊景維……”月蕭垂下眸子,臉色慘淡,“我自認為沒有做過一件對不起你的事,可不可以不要……對我這麼殘忍,我……也是人,我是有感受的,並不是你拿把刀在我的心上刺得鮮血淋漓,我還能滿臉笑容地對你說,老公你真好,我很享受這種折磨,外人對我指指點點,說我沒本事看不住自己的老公,小三三天兩頭登門造訪,讓我退位讓賢,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女人,這樣的生活繼續下去,我會崩潰的,崩潰你懂嗎?。”
看著月蕭如此悲絕的模樣,楊景維心下一痛,顫抖的唇瓣張了幾次,卻找不到任何為自己開脫的理由,無奈之下,他伸手一把將月蕭摟在懷中。
月蕭的反抗無濟於事,他將她桎梏得更緊,將她糾結的小臉按在自己的脖頸處,然後,他感覺到一股熱流從她的臉上流淌到他的脖頸,滑入他的胸膛,仿佛腐蝕進了他的心裏,讓他的心,更加的疼了起來。
可是,他不能因此而心軟放她自由,那樣,他一定會一輩子後悔的。
“聽我的話,你所擔心的那些事都不會……再發生了,給我點時間,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楊太太的位置沒有任何人能夠取代。”
他突然冷漠的推開了她,語氣也嚴肅了很多。
她知道他在用這種認真的態度向她提出警告,如果她不照做,一定會有她不敢想象的後果。
她突然想起黎錦城的提醒:暫時不要激怒他,給我一點時間,不會……太久……
她不吭聲了,靜靜走下車子,然後乖乖朝著別墅內走去。
這倒令楊景維感到十分意外,難道是自己的威脅起作用了,他的嘴角不禁露出一絲苦笑。
他也下了車,跟在月蕭的身後走進別墅。
別墅外的一個隱匿的角落裏,停著一輛暗色玻璃的商務車。
商務車裏坐著一個保鏢頭目和三個隨時待命的保鏢,他拿起手機撥了一串號碼。
“喂,總裁,淩小姐已經跟楊景維進入別墅了,我會在別墅周圍安插保鏢,楊家別墅的每一個角落,我們都偷偷安裝了針孔攝像頭,包括淩小姐的房間,線路直接接到您的手機上了,如果淩小姐有什麼危險,您一個指示,我們可保證在兩分鍾之內趕到淩小姐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