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一聽,明顯愣了一下,但似乎立即想到了什麼,道,“這個……其實我家那裏,留守兒童不少的。
要是我沒法在這裏安家,要有孩子了可能還得送回家。但是要那樣子,的確對孩子不好,父子關係也不親切,以後會有很多代溝。
我還是希望,努力一把,以後自己帶孩子。辛苦一點沒關係,咱們努力打拚,不就是希望一家圓滿嘛!這妻離子散地,也不能稱其為一個家啊,您說是不?
您看您這一步半會兒的都舍不得離開梅影後,婚禮還一再提前。對了,金老師……”
金一鬆的腦子裏,就一直轉著“一家圓滿”這四個字。
是呀,他們從來都沒有好好陪在瑟瑟身邊,根本沒有給她足夠的安全感,這一下子就要認人回來,做一副慈父慈母樣子,可是孩子都已經長大了,不是孫兒孫女那樣可以任他們隨意塗改撰寫了。
是他們當年錯失了她的成長,現在卻隻顧著自己的渴望,一廂情願地想把人攥在自己身邊,還是太自私了。
當年他們就自私,現在還是這麼自私。
他們是把自己的事業做得很成功,可是在家庭和家人上,卻是大大的失敗。
正在這時,病房裏的江玉婷終於醒了,她一醒仍是急著叫女兒,金一鬆忙進了屋,小聲安撫,將之前聽到的一切,一五一十地跟老婆說了,且還有一段不短的錄音,夫妻兩聽得雙雙拭眼。
“玉婷,咱們就別逼瑟瑟了。我是聽出來了,之前翟律也跟我談過瑟瑟的心理問題。這孩子膽兒小,雖然現在看起來膽子大了,骨子裏還是……這心傷,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說好就好的,咱們得有點耐心,慢慢來。”
“真的……隻有這樣了嗎?我知道,瑟瑟心裏還是怨我這個媽媽的,她……她恨我……”
“哎,婷兒,我就怕你這麼說。你沒聽到,女兒就算是害怕,她也還努力想要保護你。你覺得,一個人恨著另一個人,會想要保護她?咱們女兒這心理邏輯可沒那麼扭曲。”
“唔?”
“婷兒,我覺得翟律說的也對,咱們現在這樣子,其實跟一家人沒什麼兩樣兒的。”
江玉婷聽得瞪過去一眼,“你現在又把人叫得那麼親,還說那小子說的對了?之前誰老在麵前說人家壞話的,說人家要跟咱們搶女兒。現在一個電話,就不著急了。”
金一鬆有點尷尬,忙轉移話題,“婷兒,翟律剛才還問,你有沒看到是誰害咱們女兒落水的?”
江玉婷想了想,“我好像看到夏絲竹的女兒,夏純。你說你帶的班,沒有夏純啊!怎麼夏純會跟瑟瑟他們一起寫生的?”
說到後麵,江玉婷神色都冷了下來。
金一鬆忙解釋,當日帶的班是王教授的班,夏純是留級到班上的。而他是想著寫生跟旅遊差不多,趁機叫上老婆一起,也可以趁機跟女兒親近一下。
“我不管!那丫頭心樹不正,居然想害瑟瑟,豈有此理!”
助理一聽,明顯愣了一下,但似乎立即想到了什麼,道,“這個……其實我家那裏,留守兒童不少的。
要是我沒法在這裏安家,要有孩子了可能還得送回家。但是要那樣子,的確對孩子不好,父子關係也不親切,以後會有很多代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