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件事情,應該他們夏家上門來道歉。如果他們連這點兒覺悟都沒有。律哥兒,直接發法院傳票,就告他們家孩子是殺人犯,我看誰更不要臉。”
周奶奶一直沒有發話,這會兒卻是一言即出、駟馬難追的氣勢,且一句話就點重了這件事的要害。
這事兒要發生在以前,早該是家長帶著娃上門來叩頭求寬恕了,還需要他們受害者家屬老人帶著女人去上門討公道?
簡直笑話!
翟律其實更完全偏向周奶奶這一掛的。
翟爸聽了隻能擰個眉頭,回頭問兒子,事情調查的情況。其實他不是不相信兒子的能力,兒子能把掛了三十年的冤屈大案辦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這種小女兒間的齟齬應是不在話下的,不過就是問出來,順便分散一下嶽母大人的火氣。
翟律道,“那家荷花園老板是新建的園子,監控齊全。兩個攝像頭都拍到了當時發生的一切。經過我們再三核對畫麵角度和人物動作,可以確定是夏純借撞小胖子之故,把瑟瑟的畫架撞下了水,小胖子的高級相級也跟著落水,兩人都想救自己的東西,夏純趁亂借力打力,踢了小胖子一腳,小胖子重心不穩往下掉時拉住了瑟瑟,兩人才墜水。”
“他們那段曲橋下的水並不深,就是淤泥水草有點多。瑟瑟是會水的,當時江玉婷太著急,跳下水救人時被水草纏住,好在被老板的人救了。”
說話間,周奶奶手上拿著畫板走了出來,畫板雖然已經被烘幹了,上麵還留著淤泥的印子,打開來,裏麵有兩張畫兒,一張正是他們此行寫生的荷花美景,另一張小小的,繪著一男一女手拉手的背景。
這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來,畫的正是金一鬆和江玉婷這至伉儷。
長輩們看著這畫麵兒,心頭都很不是滋味兒,都泛起了酸。
小姑娘從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乖巧懂事又聽話,什麼心事兒都藏在心裏,誰也不說。可是她手中的那隻筆,在不經意之間,早就泄露了她所有的情感。
有哪個孩子不渴望家庭圓滿,父母都在自己身邊?
都說有媽的孩子像個寶,她明明是個寶藏女孩,卻陰差陽錯與親生父母失散這麼多年。
周奶奶眼圈兒微紅,撫著畫兒道,“這件事兒,咱們絕不姑息。”
翟律撫著老人肩頭,知道其實老人最是心疼,最是不舍。當初堅決收留小姑娘的,周奶奶是第一個。她為了小姑娘,願意放下和丈夫生活多年的院子,跟著娘兒三來到這座北方城市。
對老人來說,她是真的把小姑娘當親孫兒來疼,哪裏受得了這種委屈。
“奶,我一定會為瑟瑟討回所有公道的。”
就在翟老爺子和媳婦徐美媛到夏家理論時,一封律師函就寄到了夏家,並當著夏老爺子的麵,遞到夏絲竹麵前。
說來也巧了,夏絲竹有感事情可能會補充鬧大,便想先一步來父親家吹耳邊風,惡人先告狀。沒料到翟家的人速度也不慢,翟老爺子竟然親自出馬來討公道了。
“哼!這件事情,應該他們夏家上門來道歉。如果他們連這點兒覺悟都沒有。律哥兒,直接發法院傳票,就告他們家孩子是殺人犯,我看誰更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