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佛在說:你有你的堅持,我也有我的堅守啊!
“爸,爺爺,如果你們真當我是翟家人,就不該厚此薄彼。”
翟爺爺一聽,又好氣又無奈,“你這丫頭啊,讓我們怎麼罰?回頭要真罰了你,你兩個奶奶非把我們給劈了不可。”
江瑟瑟道,“不會的,我會為咱們保密的。”
這下,男人們都被她給氣笑了。
最後,翟律挨了一頓戒咫,數量減半。江瑟瑟負責寫悔過書,還要在全家宴上念出來,以正視聽,教化後人。
……
挨了頓抽,翟律的後背上又是一片青紫血痕。
江瑟瑟看得心疼,用棉簽蘸著藥水,一點點上藥,一邊上還忍不住一邊吹氣兒。
翟律開始隻是覺得背部火燒火燎地疼,被那一口一口地氣吹著,很快就覺得渾身都在疼了。
“瑟瑟……”
他聲音有些沙啞,“不用吹了,我沒那麼疼。”
她口氣喪喪的,“可是,我瞧著就感覺好疼好疼的。”
之前她拿戒尺打了自己一下,嚇了眾人一跳,就感覺這東西拍人是真的皮開肉綻。也許不會傷筋動骨,可是是真的疼,疼得人心一抽了抽的。
翟律無奈,“比起槍傷,這其實不算什麼。”
江瑟瑟不滿了,拍了男人大腿一巴掌,“你還說。”
聲音都有些哽咽了,還有點兒怨氣,“爸下生太重了,我決定一周不跟他說話了。”
翟律失笑,心說,自家小媳婦兒還有這點孩子心性,家裏誰不愛著疼著,哪舍得她受委屈。拖了媳婦兒的福,他這次隻挨了這麼點兒傷,已經是大幸了。
他側身一把將人兒摟進了懷裏。
“哎哎,小心點,藥水要灑出來了啦!”
他卻用力地親了一口小人兒的臉蛋,抱在懷裏揉,“讓我抱會兒,就不疼了。”
“騙人。”
“不騙人。”
“就騙人。”
“就不騙人。”
“翟——律——”
“乖,瑟瑟,就讓我抱一會兒。”
兩人抱著隅隅私語,倒也濃情蜜意。
便沒注意,房門被人輕輕推開了,一個小小的人兒鑽進來,正好看到躺在床上的爸爸拿背對著自己,可以看到那厚厚的背上,一條一條的紅痕,有點點嚇人哦!
小人手裏還寄著一隻小小人兒,邁著小短腿,咿咿呀呀跑進來。
翟律立即回頭,卻不便於回身。
焰焰看到爸爸時,突然就放開了妹妹的手。
小果果立即撲到床邊,呀呀地叫著媽媽。
焰焰站在半路上,迎上爸爸的眼,展開了一段長達一分鍾的沉默對視,恍惚四下無人一般,各有各的執著啊!
江瑟瑟抱著女兒看著父子兩的對峙,覺得很是有趣兒。
而在門外,攛掇著小家夥來看受傷的爸爸的長輩們,都在笑。
周奶奶哄叫著,“焰焰,快給爸爸呼痛痛啊!”
翟奶奶捂嘴笑,“這小子和他爸小時候一樣,害羞得很。”
“焰焰,你看妹妹都在呼痛痛了哦!”
“焰焰,快給爸爸說一聲,不痛不痛。”
焰焰小盆友看著爸爸嚴肅過度的臉,都不笑一下,實在讓人親近不起來。他左小手攥住右小手,在原地蹭地毯,朝前走了一步,又退回來,躊躇得小模樣看得長輩直樂。
她仿佛在說:你有你的堅持,我也有我的堅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