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院,還沒到病房區,翟律就碰到了自己的隊員們,好幾個看到他都是一臉驚訝,之後談起老舅的情況,言辭之間都多有閃躲。
“啊,呃,沒事兒。”
“對,就是普通的擦傷破皮而矣。”
“隊長,你現在創業艱難,就不用麻煩地跑來跑去了,我們幫你把心意送到,老大他都明白。”
說著,隊員們就要拿翟律手上的花果籃子,一副急著趕他們走的樣子。
翟律辦案時間雖不短,可是偵察能力是幾十年積累出來的,哪會看不出來他們欲蓋彌章。
“行了,別裝了,我今兒不是來看上司,是來看家人。說,我老舅怎麼樣了?”
一個,“哎,真的沒事兒。”
兩個,“隊長,我們真沒欲蓋彌章。”
翟律冷笑,“要真沒事兒,為什麼事發之後連一通電話都不打?還讓我成為所有人裏最後知道的,害我昨晚挨了幾十尺戒尺。你們是不是想嚐嚐我們翟家的家規。”
“啊?”
眾人有點兒傻眼兒,卻不敢直視翟律冷酷到發寒的眼神,隻能向旁邊一直笑咪咪不說話隻看戲的小嫂子。
江瑟瑟輕咳一聲道,“翟家的戒尺足有一尺來長,用的是上好的金檀木,一尺下去,皮肉就能見烏浸血,能打到皮開肉綻,但不傷筋骨。我給他塗了藥,估計也要半個月才能好全。”
“真的假的?隊長,你們家居然這麼迂腐,封建?”
翟律,“你再說一句看看。”
一隻兩隻齊齊噤聲兒,再次向江瑟瑟求救。
江瑟瑟是真的好笑了,“行了,你們就把老舅真正的情況說一說,我們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之後,還是刺頭兒出現,把事情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病房裏的老舅,睡在病床上,鼾聲正隆,隻要不說是為追捕犯人受了傷,瞧那氣色、聲勢,沒人會相信。
“那天我們接到臥底急報,說有兩個跨省的通緝犯過境,涉及到七條人命。警報一出,除了特警部那邊,我們部門也被上頭要求出警,全力協助抓捕行動。新隊長當時帶著人正好出去查那個色狼的線索了,索裏沒人,事情又急,老大便說要親自上。”
“當時,我們都勸他。您知道,他有高血壓,心髒也不是特別好。他說他就在外麵指揮,不跟隊。我們想著也攔不住,便由著他去了。沒想到的是……”
“咳咳,我們剛到現場時,那邊似乎是有線報泄露了我們的行動,已經幹起來了。特警部那邊派了三個隊的人聯合圍剿,偏偏漏了一口子,就在我們堵的那個位置。”
“嘿,隊長,你可不知道,這幾個通緝的還真是亡命之徒。竟然拿著西瓜刀,以為自己是在演香港片古惑仔呢,一跑叫殺著跑啊。旦凡是要被追上了,路邊隨手就抓人質要脅,搞得我們都緊張死了。”
翟律眉頭一蹙,也明白了當時的情形的確很緊張,一個弄不好傷到群眾,問題就大了。
到了醫院,還沒到病房區,翟律就碰到了自己的隊員們,好幾個看到他都是一臉驚訝,之後談起老舅的情況,言辭之間都多有閃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