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緩緩流逝,一切的一切,盡管曾經多麼風光,最終不是沉浸在曆史的長河中,就是被時間的車輪碾壓。
在鳳城中心地帶,這裏沒有建築物,有的隻是一個占地範圍極廣的湖泊,非要解釋其範圍,隻能說十艘航空母艦在上邊馳騁追逐十分鍾不是問題。
今天陽光充足,湖岸柳絲隨湖風搖擺著,似是在嬉鬧的孩子玩伴一般,不亦樂乎,而唯一違和的卻是突然飄來的煙,朝煙源處望去,便可看見有兩人正坐在湖岸邊的長椅上,一男一女。
男的身著黑色風衣,麵上雖有二十五歲上下,卻也少不了那飽經風霜的眼神,此時正一口一口的吐著嘴裏的煙。
而女的卻是身著紅色風衣,與身旁的黑色完全不搭,紮成馬尾的頭發正在湖風中輕輕搖擺飛揚,她手中抱著一杯奶茶,正吮吸著。
此二人不是林弈和柳思琪又是何人?
距離上次委托已經過去了十多天,回憶起十多天前的那場暴風雨,不知洗刷了多少鳳城的汙垢,清潔了多少人的心靈。
實在沒有接到委托,而且暫時也沒有什麼消息傳來,兩人待在城外別墅也已經煩悶不已,便來到了這鳳城中心湖邊,曬著太陽吹著風,不用說有多安逸。
柳思琪吸著手中的奶茶,忽然停了下來,轉頭看向林弈問:“再接不到委托的話,耍完這裏要去哪裏耍呀?”
林弈眉頭微皺,仿佛這正是一個棘手的問題,林弈幾乎可以保證,自己身為曾經轟動鳳城的人物,麵對這個問題竟然也不知所措。
沉默許久隻能搖搖頭表示不知道,繼續一點一點吸著煙,卻不知道有半根煙都已被那湖風搶了去。
湖風又再一次吹來,穿過搖擺的柳條,掠過她的發絲,吹到他的臉上,林弈忽然皺起了眉頭。
他隻覺得一股強烈的腐臭味飄來,下意識地朝四周張望著,與此同時還說:“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
柳思琪自然不知道林弈忽然有這麼一問,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味道?沒有什麼味道啊。”
林弈卻是仿若未聞,自顧自地站起身,朝著風吹來的方向查看而去,而風正是從湖麵上吹來的。
林弈走到水邊,四處張望著,似是在尋找著什麼,忽然他目光停在了一堆湖邊的草叢上,這草叢是從水裏長出來的,所以草的下半部分都是浸在湖水之中。
林弈走過去緩緩扒開草叢,頓時隻見一群蒼蠅被驚動,“嗡”聲四起,隨後一幕恐怖場景盡顯,與此同時林弈眉頭皺的更深了。
隻見在一群蒼蠅覆蓋之下,一具屍體安靜地躺著,此時屍體已經因為湖水浸泡而腐爛得麵目全非,死者身著黑皮大衣,其身上諸多刀傷猙獰可見,致命的當屬那額頭上的槍傷,隻是更可怖的,還是那肉斷筋連的四肢,那欲斷不斷的四肢正隨著蕩漾的湖水緩緩漂動著。
柳思琪發現的林弈的異樣,也跟了過來,看見這一幕的瞬間直接將剛喝進嘴裏的奶茶都吐了出來,因所見一幕確實除了可怖之外還有惡心。
柳思琪又是吐了幾下才抬起頭來看著林弈說:“嘔……我們還是走吧惡心死了,我們是殺手而不是偵探,這事不歸我們管的,嘔……”
林弈嘴角一翹,說:“這不是沒事幹嘛,而且這還可能是個不錯的線索也說不定。”說著便掏出了手機,找到通訊錄裏的嚴森,撥通了電話。
大約二十分鍾左右時間,一大隊鳳衙士兵便將這邊現場給包圍了起來,嚴森排眾而出,見到林弈二人便笑著說:“林先生,柳大人,沒想到兩位也會遇到這事。那屍體在哪呢?”
柳思琪一臉嫌棄地指著那堆草叢說:“喏喏,自己去看。”
嚴森走到草叢邊,扒開草叢,所見一幕與之前並無兩樣,嚴森也皺起了眉頭,當下便叫來了李熊,李熊見到之後也是同樣神情。
此時忽聽身後林弈的聲音傳來:“嚴衙主。”
嚴森連忙轉身看向林弈:“林先生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