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開始時間該是在天亮之後,料想這些埋伏的人,應該在天亮之前就要行動就位,於是林弈二人也不著急。
其實林弈隻需解決掉一隊冥兵,自己便可逃出生天,但是誰知道待得宴會開始之後會有什麼變故,他向來行事謹慎,多一條逃生之路,便多一份希望,是以解決掉東側的冥兵後,又欲要除掉西側的冥兵。
林弈和豐勇二人此夜在車上小休息了一會兒,天便欲要大亮,忽聽得車外有人低聲說:“快,快,我們的任務地點在前麵,咦?這裏什麼時候多出一輛車的?”
又有人說:“不用管了,趕緊走吧,別壞了事。”說著便擦著車而過。
林弈兩人沒有出聲,生怕打攪了這群人,見這裏隻有幾十人,該是他們分作了幾小隊,但要找到這些人的將領該不難。
待幾人走過,林弈便即下車,順著方才那幾個冥兵的路,不消片刻,便找到了那個青山將,趁著守衛不注意,將那青山將斬首了,期間險些被發現,可惜都是那些人不幸,盡皆被林弈手刃了。
林弈回到車上,豐勇便將車朝著安翔酒店駛去,此時大雨早已停歇,天空中烏雲也已散去,若非地上那些水汪,有誰會想到昨晚下了一場大暴雨?若不是地上的屍體,誰知道昨晚竟有人斃命於雨中?
安翔酒店在安翔集團一側,林弈二人的車在路上時,還途經了風華集團舊址,任誰也想不到偌大一個集團,竟在幾天之中成為曆史,都不禁感慨世事變遷之迅捷。
車輛一直行駛到安翔酒店遠處才停了下來,此時太陽已自東天升起。朝那安翔酒店遠遠地望去,那酒店何其富麗堂皇,門口滿是朱紅錦帶,兩排鮮花陳列酒店大門之外,地上紅地毯自酒店中伸出十幾米來,令有些待放的禮炮堆積門邊上。
林弈自然不覺得那是真的禮炮,隻怕是什麼炸彈,這些人若拿自己不住,多半會不惜炸了安翔酒店來拿下自己。
林弈心想:“這麼多炸彈,要真的引爆,附近居民定要遭殃。”忽然對豐勇說:“咱們的禮物帶來了嗎?”
豐勇說:“帶來了,相信他門會喜歡的。”
林弈點點頭,又聽豐勇說:“林老大,一會兒我跟你進去,相互有個照應,再不濟還能幫你擋子彈。”
林弈卻說:“不用,你若跟去,我開槍總會束手束腳。”
豐勇心想:“確實是如此。”便問:“那我做什麼?”
林弈說:“你就在安翔酒店附近,一會兒打起來,你伺機出手。”
豐勇略有猶豫之色,卻也不敢違背林弈的命令,隻得點點頭。
時間悄悄過去,漸漸的,那安翔酒店門口逐漸來了賓客親朋,聽得豐勇冷笑說:“這些賓客倒是積極來送死,隻怕並非什麼親戚朋友吧?”
林弈說:“這些人,自然也是劉平安排的。好了,時間差不多了,你下車吧,找個隱蔽處。”
豐勇下車後,林弈坐上駕駛座,便即將車朝著安翔酒店行駛而去。
車一直行駛到酒店門口方才停下,林弈下車,環顧四周一眼,便大步朝門口走去,既然是來赴宴,自然應該光明正大而進,否則林弈此刻想必已經不知從哪個窗戶進去了。
麵色坦然,似是不知道有埋伏一般,但是周圍這些人看林弈時的眼神,如何逃得過林弈的察覺。
來到門口處,那兩個守門的便伸手攔住了林弈,林弈心想:“方才我在遠處看那些人進去,你們一個也不攔,這怎麼來攔我了?”但還是停下了腳步。
要進門忽然被攔住了,林弈登時眼露殺光,勢欲一言不合便要將兩個守門的宰了。
兩個守門人身形一顫,卻是強作鎮定說:“為了宴場安全起見,勞煩先生配合我們,讓在下檢查檢查。”說著伸手便朝林弈探來,作搜身之勢。
驀地裏林弈忽然探出一隻手,不由分說掐住了那人的脖子,那人自然是早已防備林弈了的,哪知道還是被他抓到了,當下不停掙紮著叫:“先……先生……我……們也隻……是……”
另一人見狀,竟在慌忙之下不自覺守往腰上掏去,林弈知道此人是要掏槍,卻隻是希冀地看著他,隻待他掏出手槍,這宴會便無法進行了。
可這人卻遲遲不掏槍,似乎想到了之前劉平的吩咐:“一定要忍!”
便在此時,酒店內有一人朗聲笑著說:“哈哈哈,原來是林先生到了,兩個不懂事的人惹您不高興了?哎,這倆人是新來的,林先生勿要介懷才是。”心裏卻在想:“等你進來了,自然難逃吾掌,何必計較這一時?”
林弈見來人是劉平,便鬆開了右手,那人急喘了幾下,又聽劉平說:“林先生是什麼客人不知道嗎?他能來參加慶宴,那是賞了多大的光你們可知道?還不快向林先生道歉?”
那兩人極不情願的對著林先生說:“林先生,多有得罪,勿怪!”
劉平轉而對著林弈說:“林先生,我已經給您安排好了位子,咱這就進去就坐吧。”擁著林弈便要進門,林弈卻轉身指著門前的車說:“我此次來也沒空手,略微備了一點薄禮,就在車上,勞煩您派人去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