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既來之則安之(3 / 3)

“那大使寶船與隨行呢?”羅隱感歎完忙追問,其實任然對宋韻的身份心存質疑。

“哎,不瞞羅老,數日前我船隊行至東海之濱,忽遇狂風大作,巨浪滔天,我船隊避之不及,寶船與隨行,具葬身大海矣!宋某有幸得普陀山漁民相救,撿了一條命。宋某本罪該至死,誤了此大事,但念此等情況,該與大朝稟報明了,待我糞土之國下次再以寶船前來與大朝修好關係!”。

說完宋韻做哭泣狀,不知是為騙的羅隱信任還是真的感傷飛機失事之遭遇。

“哎,如此甚是悲哉,大使也不比太難過,待我與錢王稟報,表明大使之遭遇,我朝必能與貴國修好關係,隻是當今我中土禍事遍地,一年前亂賊朱溫篡唐稱帝,天子被其挾持,大唐盛世已不再矣,羅某恨不得提刀上陣,殺此亂國狗賊!”。

“哎,多事之秋哉”。

“醉裏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

八百裏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

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

可憐白發生!”

宋韻喝完一口酒,自己也不知道怎的就吟起了辛棄疾的這首《破陣子》來。這一吟可不得了,聽的羅隱是目瞪口呆。

“宋大使,可否再吟一遍?”,宋韻不解,但眼前崇敬的羅隱既言已出,怎好拒絕,便將《破陣子》又吟誦了一遍。

“哈哈哈哈哈...”隻見羅隱大笑,隨之又開始大哭起來。

“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發生!...”羅隱反複吟誦著這幾句。

“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發生!這不正說的老朽麼!宋公子,此句章似詩而非詩,此文章是你們國家的文體麼?你說出了羅某想表達卻表達不出來的話,我羅某隻怕一輩子也寫不出這樣的詩句出來!我看宋公子氣質非凡,我果然沒看錯!稍後羅某就引公子去見錢王,錢王必開心與得此一巨子!”羅隱激動萬分。

“能得羅老先生這樣的謬讚,真是折煞晚輩,此句確為我米國文體,名曰“詞”,輔以“曲”再唱之,合其名曰“歌曲””宋韻知道五代時期,詞這個文體是還沒正式形成的,所以隻能這麼給他解釋。

宋韻本想說這首《破陣子》並非自己所做,但事已至此,羅隱如此激動並欣賞自己,馬上可以見到錢王,再去否認怕是會失了興致,便默認是自己所做,反正辛棄疾老人家還在多年之後的南宋才誕生。隻祈求他老人家能原諒自己用他的詞給自己“救命”吧。

羅隱年少時,曾於長安屢試十幾次進士不中,鬱鬱寡歡,晚年回到吳越才得以重要,此時肯定最是感慨。

“宋公子,能否將這首“詞”寫下來,留與老朽研習呀”。

宋韻心想:“如果寫下來,有了“物證”如果等到南宋那可如何是好”。

“區區拙詞,何以與羅老先生比肩,真是折煞晚輩了,晚輩不敢造次!”

羅隱本想再次邀寫,可又思慮“這宋韻莫不是怕其詞留與我怕我對別人說是我寫的麼”。所以不好再做邀請,便大笑邀宋韻喝酒。

“來,宋公子,與老朽再飲三碗”

“羅老,幹”

酒過三巡,宋韻微醉,忽得又吟起了蘇東坡《水調歌頭》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羅隱再一次驚呆了。

“宋公子真乃天才也,羅某自歎不如,吳越若得公子相助,何愁國富民強不成哉,來,隨我去見錢王”。

“羅老方才不是說錢王出城了麼?”

“宋公子與我前來便是”羅隱沒做過多解釋,一把抓住宋韻就往吳越王府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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