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不能太把自己當回事,但也不能把自己不當回事。
當我重新打開文檔,開始敲擊鍵盤寫下第一個字的時候,我幾乎控製不住地哭泣,我能夠從那小小的屏幕反射裏,看到新生的自己,並且因為自己的停頓和重新的開始,獲得了靈魂上的回歸,甚至是蛻變。
我的改變,我的重塑,我的戰鬥,我的成績,都在這裏了。
04
很多人曾經問我筆名的含義,這麼遠那麼近。
有人疑問是根據張國榮的歌曲得來,其實不然,我使用這個名字時,這首歌還沒有發行,我在考慮自己筆名時,想到的是文字和讀者的關係,我們或許相隔千裏,這一生都不會有機會相見,但因為文字,我們此刻,心與心相通,你能夠通過我的文字分享我的生活,而在冥冥之中,我也能感受到你的心緒,我們又是如此之近。這就是我和你們的距離,這麼遠,那麼近。
而後,這個名字,又被解讀成了我的網名版本、我的電台主播名版本等等,但歸根結底,都是同樣的含義,我們實際距離遙遠,但我一直都在你的身邊。
曾經有一位讀者,用文言文反複和我討論我的名字,他說想到的遠遠比我的初衷複雜。我笑說想做文字遊戲麼?他也樂了,隻是更加深入地討論一下。我說不用過於探究這些,人其實沒有如此複雜,你所看到的聽到的,或許,就隻是表麵的意義。
每個人都是如此,太過簡單的不願意相信,太過複雜的又理解不了,最後一無所知。
我在之前對我的朋友說起過這本書。
我說,這是我近幾年寫過的最艱難的文字,因為這是我在病中寫過的話語。我把生活設定為了一個疑問句,我帶著各種的問題試探性地進入它,探尋它,想要知道其中真正的含義,但後來我明白,哪裏有那麼多高深的道理,一切的道理都是人付諸於它的,生活其實很簡單,就是你活著,你在呼吸,就可以了。
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都是你的過程,最終的結局,隻有一個。
我們剛剛出生的時候,就注定,共同奔赴這個最終的離別。
在我寫作的最初階段,過於講究句式和辭藻,過於修飾每一句話,過於想要更好地表達自己,甚至是杜撰,這樣的問題在很多年輕的寫作者身上同樣存在,而當我寫了這麼多年之後,我才真正明白一些前輩說的,真情實感的流露,遠比那些華麗的詞語,更加深入人心。
這本書想做的,就是這樣一個狀態,它好似一個矛盾體,我一次次為它設立疑問,然後不解答,就是放在那裏,等待你去閱讀和理解,等待屬於你自己的答案,我也從來沒有嚐試去解惑,隻是記錄下來,然後作罷,因為我知道,自己資曆尚淺,如果刻意去追求答案,往往適得其反,隻有暫時保留它,等歲月流轉,自己再長大一些,那麼現在所有的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
我所理解的寫作,就是如此,它不是為你解疑答惑,而是為你展開內心的脈絡,一次次梳理,不求順暢,隻求明了。
這本書的文字,就好似一個尋找的過程,它不存在任何的立場堅定或是冠冕堂皇,它隻是代表了我在黑暗洞穴裏的漸行漸遠,是一種自我探索的過程,就好像是催眠,你最終在潛意識裏發現的,並非自己的未來,而是內心最急迫的渴望。
渴望代表了人的本能,是欲望的載體,而最終能夠達到目標的,往往是那些內心平靜而單純的人。一個人如果有諸多的雜念和貪欲,那麼渴望不能夠滿足它,欲望也就無從發泄和填補了。
心裏恢複到了某種空洞的狀態,像是一瓶可樂,使勁搖晃,然後噴湧而出,液體夾雜著泡沫從那小小的口徑中爭先恐後四散開來。這種激烈的狀態隻能維持幾秒,看起來刺激有力,但卻後勁不足,裏麵包含了太多的可能性,是飽滿而洶湧的不確定的空間。
觀照內心的自己,總是想要最大限度地還原自我,而我已是多年沒有這樣用力地寫作和生活了。
對,就是這樣,用盡全力寫作,用盡全力生活。
05
無論你想要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你都要記得,你是否具備了那樣的條件,並且在條件的催化作用下,是否擁有了足夠的外界空間,如果沒有,請你稍作停留,不要急於一時,這是我最近兩年領悟到的道理。
記得一本書裏有過這樣的話:人的一生,注定是要帶著一些秘密死去的。我也想起電影中的話,人的善惡感一生下來就有差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