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萊爾在後院駕駛走安德烈的私人馬車,就這樣,在大白天,達娜雅鎮的鎮長悄無聲息地被劫走了。一路上都沒有居民發現,甚至還有幾個人向這邊打招呼。
安德烈也許沒想象中的那樣壞,達娜雅鎮的居民都願意尊敬他。但對布萊爾來說,他隻是個利用魔種殺人的“吸血鬼”。
“還好提前用抹布塞住這家夥的嘴。”
不然安德烈一喊,也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堵上來。雖然原則上算是“懸賞對象的爪牙”,但布萊爾也不是真的敢全殺了。
鎮北,一間離諾德修教堂僅有數百米遠的瓦房。小屋表麵上是豬牛羊的屠宰場,但實際上是用來養擬音血蛛的。
這樣的設計得倒是巧妙。平時獲取血液,喂給擬音血蛛就不會被懷疑。
停下馬車,布萊爾將馬車車廂的門打開。讓裏麵的安德烈下來。安德烈不知道是因為被嚇的,還是因為傷口導致臉色蒼白,他顫顫巍巍地下了車。
布萊爾扯出安德烈嘴裏的抹布:
“應該不會耍花招吧?”
“當,當然。裏麵一共有五個守衛,我可以讓他們全都離開你再進入。”
“全殺了不也一樣。”
安德烈聞言,惶恐道:“這些人是無辜的,求你,讓他們離開。”
“守衛是無辜的,被吸幹血的就是有罪的?”
“……屠龍者先生……隻要你給我一個把他們都遣散的機會,跟你回到粟格米城後我會坦白自己所有罪惡。”
“我不是牧師,不需要你坦白罪惡。”
布萊爾又將抹布塞進安德烈嘴裏後推了他一把,示意帶路。安德烈隻好將布萊爾帶到屠宰場的深處。
路上沒人。因為鎮北的居民都疏散了,這裏工作的大部分人也都在鎮的其他地方“避難”。
可能是一個月都沒有牲口進入,所以屠宰場空氣也沒有布萊爾想象中那樣難聞。
最後,兩人抵達一個巨大的茅草屋。茅草屋的門口有兩個穿著很普通的強壯男人。想必就是守衛了。
布萊爾看了一眼焦慮不安的安德烈,稍作思考後,鬆開了一直放在腰間劍的劍柄上的手:
“你在這別動。我解決完他們就回來,你要是敢離開,我就往你另一條腿再開兩個孔。”
安德烈隻能點點頭同意。
布萊爾沒有正麵進攻,而是繞到茅草屋的左側。潛伏一會後,看準其中一人打哈切的時機衝刺上前,一拳撂倒其中一個守衛。
另一個剛察覺到有入侵者就被一隻左手掐住喉嚨,發不出半點聲響。布萊爾的右手則捅向那個人的小腹。接著又一勾拳打在守衛的下巴。
姑且是沒有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