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子,為了抵擋相術的攻擊……”刑道榮走到秦孤月麵前,揭開覆蓋在皮革上的鱗片,指給秦孤月看說道:“這些比較關鍵的位置都刻下了防禦陣法,可以削弱相術造成的傷害,但是不能吸收全係相術,我隻選擇了最普遍的霜炎兩係相術雕刻了陣法。雖然不一定會遇到與相術師的對決,但也不擔保有些武者不會佩戴可以發出相術攻擊的靈兵,或者是貯存了相術的符籙,隻可惜這陣法隻能吸收兩成的威力,所以遇到這樣的對手,秦公子還是要小心一些的。”
秦孤月本來穿上這鎧甲的時候就覺得裏麵還有一些法陣,所以隻是注入了一絲精神力,立刻就穿到了自己身上,像四相聖袍一樣,但這應該也不算太高深的法陣,隻要有一點煉器知識的人都可以做出來,而剛才他聽刑道榮說,皮革上還刻下了可以吸收霜炎兩係相術的防禦陣法,那就很駭人。
刑道榮是一名武宗都沒有到的武者,難道他的武道隻是表象,實際上是一名相術師?或者更詭異,他是墨門的陣法師?還是煉器師?
如果是第一種人也就罷了,若是後麵兩種,一旦被發現就會很慘很慘。
第一種就是就地格殺,或者被送入宮中,男子還要去勢,做太監,在嚴密的看守下,一輩子安安心心為皇家煉器,布陣。
“邢大哥,難道你是墨……”想到這裏,秦孤月都有點不敢說下去了。
刑道榮笑著搖搖頭說道:“怎麼可能?那我還敢到朝廷中做官?這不是羊入虎口嗎?”
“那這精妙的陣法是?”秦孤月有些困惑不解道。
刑道榮又拿出那隻錦囊,在地上磕了一磕,頓時一塊像琥珀似的的法寶掉了出來。隻是這件法寶是一個凝固了的空間,裏麵好像是一間很大的作坊,無數的米粒大小的小人來來回回忙碌著,說不出的奇妙。
“你看,這些小人好像在製作東西啊!”蘇溯好奇地拉了拉秦孤月,趴下身來,饒有興趣地看著空間裏忙忙碌碌的小人驚訝道。
刑道榮笑了笑,對著秦孤月和蘇溯解釋道:“這是我機緣巧合得到的一件墨門留下的寶物,如果算品級的話,也是地級法器,叫做如意工坊。”說著他微微動手,那微縮的工坊竟是一步步變大,最後擴大得如同一間真正的房子一般大小,把整個一塊空地上的陣法都遮住了一大半。
這樣一來,秦孤月甚至可以看清這些工坊裏的工人了,每一個隔著水晶時看起來是人,貼近了看時才知道這些都是一個一個的機關木人。隻是關節非常靈活,沒有絲毫的僵硬感覺,這些木人有的切割皮革,有的負責煉器,有的負責煆燒,還有負責雕刻陣法……井井有條,甚至比一些大型的工坊效率還要高。
不消說,他們在進行的工作,就是分割六爪騰蛇的遺骸,直接製作成為一件一件的成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