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那軍士顯然被石家樁的怒喝嚇到了。
餘蓉適時的擋住石家樁的視線:“這和你沒有任何關係,隻管報告。”
有餘蓉護著,那軍士鬆了一口氣:“回餘蓉副隊長,像亞人那種卑劣的種族顯然是不能進入營地的,魔人和妖魔若是出現,也必然一早被發現......”
石家樁怒目而是喝道:“囉裏囉嗦廢話一堆!”
那軍士被嚇一激靈,瞬間不敢說話了。
餘蓉見狀臉色一黑:“石家樁你怎麼了?你這讓人惡心的怒火是衝著兄弟們來的嗎?”
圍觀的武者,軍士都被餘蓉這一舉動嚇壞了,要知道邊防營地不同於其他地方,總隊長石家樁就是這裏的王,有先殺後奏的權利,誰敢和他這麼說話,還直呼他的名字。
不過,奇效的一幕出現了,石家樁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怒意消散大半。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事情?”餘蓉蹙眉問道。
石家樁被問一愣神:“沒沒有!”
餘蓉瞟了兩眼石家樁之後便不再追問,轉身看向那軍士:“你剛才的話我想不是為了報告而報告的吧!”
那軍士聞言立馬正身回道:“報告餘副隊長,我覺得,有可能營地了混進了一隻可以化形的......”
這軍士的話才說一半,餘蓉頓感不妙,照著他的臉頰就是一巴掌扇過去。
‘啪’的一聲脆響傳出,不光是那軍士就連一旁的圍觀武者都愣了。
一向溫文爾雅,濟世救人的餘蓉隊長,餘大夫不分青紅皂白的當眾打了她的下屬。
那軍士不過二十出頭,卻能入邊防營地顯然是千裏挑一的大才,眾人捧起的明星,那受的了這沒來由的一巴掌,委屈的捂著生疼的臉頰,嘟囔著快要哭的出來。
這時一股香風入鼻,餘蓉已然近身在咫尺外。
還沒等他有所反應,那玉脂般的手掌再度拍來。
唦唦的摩挲聲和溫潤的體感來,餘蓉正如大姐姐一般撫摸那軍士的臉頰。
餘蓉可是營地的女神,血氣方剛的軍士心房一顫,便見她麵紗上方的明眸大眼清澈勾人照麵貼來,不覺緊閉雙眼小臉脹的通紅。
緊跟著耳畔傳來一句輕語:“抱歉,剛才打了你,可你剛才的話是不能當著這些人麵說的。”
餘蓉柔聲在那軍士的耳中回蕩,第一遍是愜意欣喜,第二遍是疑惑不解,第三遍才悠然醒悟。
“屬下知錯了!”
餘蓉見狀點了點頭。
這好似親昵的一幕引的圍觀者一陣嘩然,愛慕者心灰意冷,好事者鳴哨不止,讓無數養小情郎並給石家樁種草的小故事快速傳開。
不過石家樁並沒有因為餘蓉的親昵舉動而有所波動,心中隻盤算著一件事,
若是混進一直能夠化形的妖魔那很多事情都能解釋的通了,他們的嫌疑也輕了,可能夠化形的妖魔至少也是相當於人族大宗師級別的實力。
以妖魔的習性,殺一人是殺,殺一營也是殺,為什麼隻有九人的傷亡?
是故意為之的嗜好,還是有無法這麼做的理由?
石家樁冷靜的喚了一句:“餘蓉副隊!”
“在!”
兩人對視一眼,想法不言自明,不由仰頭看向身後的營地山峰,一股強烈的不安湧上心頭。
良久,石家樁殺伐果斷之氣湧現平淡了所有的怒火與恨意:“餘蓉副隊,昨日和你說的的事照常進行,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
“是!”
........
這是一場爆彈的大事件,火藥和引信已然埋藏到了所有人的心中。
即便戍邊軍方封鎖消息並安撫眾人,但消息還是不脛而走,一時間,各種添油加醋的傳聞層出不窮,
什麼可以完全化形成人的妖魔至尊出世並就在營地之中,什麼血手人屠再度現世,什麼邪神出生需要血祭蒼生。
更有人指著川口大峽穀對岸的一座詭異的高山,說那是一個比妖魔至尊還恐怖的存在,隻在傳說中出現過的妖魔老祖。
驚恐,猜忌在營地蔓延開來,吵鬧與械鬥不斷發生。
奇妙的是,若不是忌憚峰巔的六頭隼王,怕是整個營地已然失控並激發一場人族之間的自相殘殺。
議事廳內,石家樁冷言冷語的說道:
“一夜間九條人命,其中有七人是營地的戍邊軍士,請諸位給個解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