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者的這句話似是說出了所有人不敢說的話,一瞬間,就著勢頭所有人都哼哼嗤嗤的吵鬧起來。
“就是就是,不就死個人嗎?”
“又不是我幹的,憑什麼抓我。”
“我早飯還沒吃那!”
......
議事廳的吵鬧越來越激烈,可在這激烈的吵鬧中,隻有一處是安靜的,那就是一向刁蠻任性的莎莎公主,
她不但沒有像以往一樣率先發難,居高臨下,反而心事重重的被這吵鬧嚇了一跳。
“安靜!”
石家樁的聲音夾雜著厚實的鬥氣,震的眾人身形一顫,控製不住的向後退了半步。
東方夫婦早一步撐起抵禦氣場,但還是沒有完全抵消石家樁那霸道的鬥氣,耳膜鼓痛的同時臉色一亮,側目看向石家樁,
“好雄厚的氣!”
據軍方一手資料,石家樁接管營地時不過二品武人境,第一次正麵接觸時也最多不過一品武人境,但從這次的氣場來看,他的真是修為即便沒入武宗境,怕是不過三兩日功夫的事情了。
但東方夫婦畢竟是一品武宗境的高手,不說他還沒有邁入就算邁入了也絲毫不懼,隻不過原先不屑的份量稍稍提高了一些。
“石家樁,不要太放肆了,”東方秀蘭斥責道:“莎莎公主要是傷到哪裏,給你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麵對東方秀蘭的斥責,石家樁也不搭理,放下手中的資料衝著眾人說道:
“我本就不是當官的料,也不會文官那般拐彎抹角,今天把諸位叫到這議事廳裏來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找出昨夜的殺人凶手。”
所有人先是一愣繼而大驚失色,須臾間,議事廳瞬間沸騰起來。
心態好的,實力強的諸如東方夫婦的人皆是嘖嘖稱奇,早就聽聞石家樁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野路子,今日算是見識了。
找凶手有這麼找的嗎?
“石隊長的意思是凶手就在我們之間?”
不知誰人把這層大家都知曉卻不願意說的薄薄窗戶紙捅破,沸騰的議事廳瞬間安靜下來。
尋聲望去,那人生的矮瘦,站在人群中間如果不低頭根本瞧不見,不過那異常白淨的皮膚倒是讓某一類人羨慕不已。
脾氣暴躁的人緩過神來,瞬間就不樂意了,扯著王汗的衣服吼道:“小白臉你什麼意思?說俺是凶手嗎?”
然後,他就成了眾矢之的,什麼含血噴人,胡說八道等等詞彙夾雜著口臭和唾沫星子照著他噴來。
王汗一腦門的黑線,我了大草,不就是多了句嘴嗎,怎麼也沒想到這些人會衝他來,這事不該找石家樁理論嗎。
“安靜!”石家樁甕沉的聲音再次傳來。
亂哄哄的場麵得到些許控製,但某些心高氣傲的武人境好手卻有恃無恐。
這些人的無視觸碰到了石家樁的底線:“話我明說了,凶手就在你們之間。”
“你血口......”
火氣暴躁的人剛想反駁卻被石家樁那駭人的氣場壓的喘不過氣起來,轉眼的功夫,議事廳又一次重回安靜。
“現在營地特殊情況,在不能放任凶手逍遙法外的同時,我也沒有時間去逐一細細排查,所以就把所有符合作案時間的,有作案嫌疑的人都拉倒了這個議事廳裏!”
緊跟著石家樁語氣深沉道:“在找到凶手之前,如果再有人咋咋呼呼亂喊亂叫,就別怪我不客氣直接打入大牢,待到秋末直接送回武粱城審判。”
這話一出整個議事廳一片死靜,就連之前囂張至極的坎肩漢子也不說話了。
言語間,他掃視一眼眾人:“沒問題的話,我們就開始吧!”
此時,右側前排的一個中年武者打破沉靜:“石隊長,我可是提供線索的怎麼可能是凶手那?”
石家樁不悅的掃了一眼那中年武者:“我沒說你是凶手,可你也有作案的嫌疑。”
他的話點到即止,並沒有詳細說明,大部分人也明白其中原由。
見議事廳不再有人提問,他衝身後招了招手:“陳,你來把昨天的基本情況簡單說一說。”
“好的隊長!”石家樁身後的一位二十五六歲武人境的副隊長模樣的人站出來:“根據死者的情況以及狀態,和山城守衛的出入記錄,估計四小隊六人,箍道上一人,山城一人都是死在篝火舞會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