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權與民怨之間的碰撞在小小的議事廳裏上演。
數十名命案嫌疑人不分窮紅皂白的將莎莎公主三人團團圍住,各種汙言穢語的唾罵不絕於耳。
若不是石家樁沒有真正授意,又礙於東方夫婦那武宗境的強悍實力,怕是廝殺早就開始了。
此時,王汗一個人呆呆的站著外圍,
雖說氣憤莎莎公主那過分的言語,可他不想被人當槍使,也不願參與這場鬧劇。
再瞧這時的石家樁,麵無表情的看著這場鬧劇,無意間,正巧與左右張望的王汗對上眼。
王汗心中微顫,他和石家樁不過一麵之緣,完全不了解他的品姓,但從這場鬧劇不難看出來,石家樁的就算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壞人,也是庸蠢之人。
沒轍隻得故意裝作惱怒的喊上幾句。
他不願做這出頭鳥,就怕石家樁是個真小人,一不小心就惹禍上身,畢竟他是這裏的一把手,掐死他不就跟玩的一樣。
但他心底還是認為莎莎公主作案的可能性不大,因為昨夜自己和東方夫婦也有一麵之緣,他們的確和四隊隊長有所交流,卻並未發生衝突。
而且,就算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光從剛才透露的案件回顧來看,
殺人動機,殺人時間,出入記錄,證人證詞等等也不過隻能說明東方夫婦有作案嫌疑而已,並不能定罪。
石家樁出示的證據也有很大的矛盾點,
如果東方夫婦真是凶手,那麼作案時間不應該是篝火舞會之前,而是篝火舞會結束之後,不然,死者不可能在箍道中直到早上才被發現。
更草率的是以戰力強弱來定性犯人的範圍,這本質上就是智商堪憂的表現。
畢竟想同時擊殺一群人,方法有很多,絕對強大的實力不是唯一條件。
可用的訊息在王汗的腦中回蕩,推敲出最可能的情況。
然而,有用的資料太少,也沒有決定性的證據,比如凶器,特殊的遺留物或者更為直接的證人。
在這種情況下,隻能從疑罪從無的角度出發,按兵不動找尋更多的證據才是上上策。
而議事廳這場鬧劇對找到真正的凶手並沒有益處,反倒暴露己方的不足和疏漏,反倒讓真正的凶手得到喘息的機會潛入更深的黑幕下。
可石家樁摻雜太多個人情緒在案件中,還一臉凜然完全不覺得這場鬧劇有問題。
“莎莎公主,請束手就擒,我便即刻派人把你送回武粱城讓......”
“呸!”
莎莎公主怒不可遏,完全無法交流:“你個狗奴才,本公主今天定要把你斬了。”
“公主!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若是公主執意如此,可別怪我......”
石家樁的聲音被淹沒在眾人的咒罵聲中,議事廳的咒罵也變成了一邊倒。
麵對眾人越發瘋狂的咒罵,東方柏隻得施展開“東方圖冊”隔絕出一塊絕對無法侵入的鬥氣領地,護住莎莎公主的安全。
眾人見東方柏施展開武技,更是囂張的拳打腳踢。
王汗越發覺得事情開始衝著無法控製的方向發展,趕忙從人群中把狄溫拉了出來。
“狄大哥。”
狄溫的情緒異常的激動:“小少爺,你別拉我呀,今日久跟我滅了這個禍害。”
王汗扣著激動的狄溫不讓他走,訊問道:“狄大哥你冷靜點,你難道也覺得莎莎公主是殺人凶手?”
狄溫怔愣的情緒一閃即逝,哎呀了一聲:“管她是不是凶手,這些王族皇族屢屢草菅人命,欺壓百姓,今天就是讓她們抵命的時候。”
王汗愕然,這什麼邏輯,
不光是狄溫一人有這種無腦的激進想法,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如此。
即便她不是凶手,可她是王族,是王族就該死。
看來這皇廷裏的王族皇族犯下的罪行不在少數,民怨早已積攢到了爆發的程度。
可,先斬後奏滅殺公主那還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