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午和張恒已經接觸幾次了,很明顯大司禮對他頗有好感。這些人情世故的背後林午懶得多想,他現在已被符道深深迷住。兩世為人,重複的東西和過程其實令人乏味,符道則是全新的經曆,這對林午來說,太有吸引力了。
他決定今晚就要試刻一下那兩枚奇符。
邊陲之地,崇武成風,李靜身上都時常揣著一柄短刃。夫君要試刻符兵,李靜馬上把短刃貢獻出來。短刃連柄不到一尺,寬才七分,林午仔細端詳揣摸。旁邊的李靜卻奇怪不已,夫君就會一道媚符,媚意入刀,這樣的符兵不知有何用處?
林午卻不準她好奇多看,隻溫柔地一抱,就把美女抱到床上:“你先睡,為夫保證馬上過來!”
沒人幹擾了,林午興奮地搓搓手,執筆蘸取秘銀,想想“必中”符文筆劃更少,書寫起來更容易一氣嗬成。這才凝神運腕,筆尖輕輕落下。刻筆鋒利異常,短刃刀麵如紙,銘刻似乎很順利。最後“中”字一豎,林午忽然有悟,長長一豎直劃過刀柄,如此握刀即可貫注真氣。成功了嗎?符文漸隱,短刃卻突然碎裂!
林午頓時興奮不已,也覺得遺憾。興奮是因為證明了兩枚奇符可書可用;遺憾則是奇符對銘刻之物材質的要求太高了,尋常凡鐵根本不能承載!
而且對寫符的人神識要求也高,才書寫一回,林午都感到心神疲倦。他心滿意足地收起刻筆,來到李靜身邊。李靜看著他興奮模樣,不禁軟軟的靠過來:“夫君如此開心,可是媚文符兵銘刻成了?”林午一怔:“什麼媚文符兵?”繼而若有所思,盯著李靜壞笑不已:“靜兒你倒是提醒我了,或許可以在你身上刻畫媚符?”李靜頓時羞澀不依,隻顧搖頭。
她身上有靈獸之血繪成的媚符,所影響的經脈雖然能塑形成功,可惜過一段時間總會潰散開。也許塑形之後可以再銘刻從而固化?
時間過得飛快,鑽研學問的人是沒有時間概念的。林午日日守著李靜,盡琢磨如何固化她身上的媚符。李靜不是修士,自身並無能力激發符意,林午別出機杼,在她內衣貼近丹田的地方,縫入了一枚青玉錢——以玉錢流溢的靈氣來催動媚符。事實證明是可行的,隻不過代價高昂,最多一個月就要費一枚青玉錢。
林午整日入迷得苦苦思索,侯府老總管林春和陳興都快急得跳腳了,他才恍然時光飛逝,仿佛昨天還是深秋,今日天地之間就是一片銀裝素裹。
他和陳魚公主成親的日子到了。
大喜的日子訂在正月初一,這一天清晨,林午被李鏡堂、陳興還有一幹護衛簇擁著,喜氣洋洋地來到王宮迎親。王室送親禮儀莊重但不熱鬧,陳王來了,林午這時才第一次見到陳魚的生母——慧妃,這位豔冠陳國後宮的美女年僅三十,風華絕代的慧妃看林午的眼光並不和善;他也第一次看到了陳魚的親弟弟,八歲的喬王子。陳喬殿下的臉上滿滿都是對姐姐出嫁的依依不舍。
陳王滿臉笑容,不過君王的心思從來不寫在臉上。林午也是笑臉恭迎,隻當大王的喜悅是真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