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沒事呢，下次我老實些，貼牆邊睡。”
她佯裝鎮定的向他保證下不為例，轉身就走出房間，打水洗漱。
回來時，依舊給他帶了盆熱水，供他洗漱之用。
“其實也沒什麼的，你不必太過介懷，不是所有人都吃相、睡相俱佳，偶爾翻個身也是人之常情，我隻是擔心你那樣會容易著涼和落枕，你沒事就好。”
他這等關懷的話語，反說得她更加尷尬無地自容，她悶悶地‘嗯’了一聲，等他洗完臉，幫他把那水拿出去倒了。
早飯時，許氏見她神色有異，還以為小兩口鬧別扭了，當著她的麵也不好問，等她吃過飯回房間，許氏捉著兒子打聽起來。
“娘，我們沒吵架，您別多想。”
想起昨夜之事，許明軒嘴角忍不住微微勾起，叫許氏見了，倒也真放了心。
真要吵了架，兒子哪還能笑得出來。
許明軒走到房間裏，聽到薑如月在床邊收拾，大概是在整理床鋪，他走過去桌邊坐下，向著薑如月那邊方向，等著她弄完過來與他說話。
薑如月默默疊完被子，這家裏頭一天大部分活兒已經做完，換一件幹淨些的棉衣，她準備出發去鎮上，一轉身看他坐在桌邊，好似在等她的樣子，才想起她昨日約了他一塊去鎮上買東西。
“你在等我嗎？”
許明軒搖頭，“不急，你先忙你的，你什麼時候出門，我隨時可以走。”
薑如月白了他一眼，那不就是在等她。
發生了如此尷尬之事，怎麼好像就她一個人尷尬得想找個地縫鑽一鑽。
也是，許明軒隻當她是睡相不好，不小心睡到他這邊來，隻有她自己清楚，她是看他看得入了迷，一時失手跌進他懷裏，還因預判不準，以為他會推開她，結果裝著裝著真趴他身上睡了一夜。
醒來還好巧不巧的吻上他的喉結，她這一刻還清楚記得舔到他皮膚時她滿心的錯愕。
“那我們現在出發吧，趁著時候還早，趕一趕也許能回來吃個午飯。”
他隨她起身，一起走出到院子裏，與許氏打過招呼，她挽著他的胳膊，攙扶著一起出了門。
早起的村民看到他們倆舉止親昵的一塊兒出門，那眼神一茬茬的跟長在她背上似的，她忽然覺得像許明軒這樣看不見東西，也不知外界人看他們的目光，也不失為是一件好事。
扶他上了牛車，她坐在他身邊，一手伸過他後腰間，輕輕捏住他一點衣服。
鄉間小道顛簸不平，牛車後麵隻有個簡易的車架，人都是坐在車架兩邊，有時顛簸大些，人就容易被震下車，她同他出門時，總會多關注他些，以免發生不必要的意外事件。
許明軒感覺到她對他的關懷，心中暖暖，牛車將同村的幾個人帶到小鎮，他們陸續下車，許明軒等到最後，在薑如月的攙扶下順利落地。
她一心想著把該買的東西買了，顧不上路上沿途叫賣的小販，直接扶他走到雜貨鋪。
“還好，沒事呢，下次我老實些，貼牆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