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鄰村生活的薑如星因著相公丟了穩定的收入,在家裏的日子過得又和最初一樣,嫁了個脾氣不好的男人,動不動就拿她撒氣,偶爾回娘家時,她會跟養母發發牢騷,可養母總勸著她要懂得忍讓,家裏的弟弟們也從不會為她出頭。
因著娘家無人撐腰,她即使受了委屈,也隻能打落門牙和血吞,對著外人也不敢過多抱怨,以免被別人當作茶餘飯後的談資。
隻是回村時,她聽說薑如月和許明軒小兩口在縣城生活,日子過得幸福美滿,心裏難免有些嫉妒。
眼瞅著她嫁的夫家是比薑如月的好,可日子卻過得完全不如人,外人不知內情,都以為她是個好福氣的,實際她在夫家不受看重,常常受氣,被罵都算是輕的,偶爾還要挨她相公幾下打,一切全憑她相公的心情。
相比之下,還不如家裏沒有婆婆要侍候,小兩口單獨過日子的薑如月。
同樣是一個娘胎裏生出來的,薑如星的生活打小就不如她這姐姐,家裏哥哥們雖不是完全向著姐姐,可三哥、四哥對姐姐的關懷,已經足夠讓她羨慕不已。
越是被相公冷待時,她越是想不明白,為什麼命運如此不公,為什麼她非得是被送出去的那一個。
這種不平衡的心理,已經影響到她的內心,以至於她看到薑家人個個日子過得好時,就越發覺得自己的悲慘。
身在縣城的薑如月並不知道她搶回生意之後,會間接讓薑如星承受相公的暴力對待,可在她看來,他們當初偷摸著把她四哥生意搶了,原本就是他們不對,現在她用正當手段把生意再搶回來,一切都是那麼理所當然,她對薑如星沒有半分虧欠,對那堂妹夫更加沒有愧疚之心。
自從失去酒樓這一家穩定的客人,單獨的獵戶跑到縣城集市去賣獵物,相對來說成本較高,花費的時間也較多,再想好好上山打獵已是困難。
她偶爾一打聽,聽說她那堂妹夫現在已經不常上縣城來,隻在家附近賣賣獵物,也未再去找過薑學全聊天打聽。
對此,薑如月不覺得意外,畢竟薑五才都找到堂妹夫家裏去了,事情扯開始說,那就是他的不對,兩家人算是已然撕破臉,堂妹夫要還敢向薑學全八卦其他客人的資料,臉皮得厚如城牆才行吧。
日子慢慢過去,生意漸漸回升的薑如月不覺得日子難熬,隻是最近縣城裏的人瞧著不如以前多了,連她三哥、四哥都提前和她打過招呼,可能要幫著家裏幹些農活兒,起碼十天半個月呆在村子裏。
她原想回村裏看看村裏豐收的那景象,不過許明軒的鄉試很快就要到了,鄉試不像院試,直接在縣城書院考核,而是要去到更上級的州府待考。
幾乎和薑家農忙時節差不多,薑學全和薑學雙在準備著幫家裏忙時,她也要準備著和許明軒一塊去徐州備考。
徐州距離他們這縣城有一整日的路程,相比起其他州,這不算很遠,可算上提前過去住客棧,和鄉試考試時間,在那兒等成績再回來的所有時間,起碼也得花上七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