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覃珂對亓元春的了解,這混賬極有可能賴賬的,況且若是讓亓元春知道納蘭青青是在欺騙他,那麼翻臉的可能就大了五成。
說到底,覃珂還是覺得女子最為可憐,雖說不知道朝政如何,但納蘭青青與亓元春之間的婚事絕對不止那麼簡單,亓元春所說娶不到心儀的女子,但將來他會是齊朝的君主,喜歡誰得不到?納蘭青青可就慘了……
細細想來,覃珂還是希望納蘭青青能夠三思,不要將自己的一生就這麼白白斷送在亓元春這棵歪脖子樹上。
“是啊,何苦呢……”
薑若曦自嘲地笑笑,片刻間卻又見到覃珂想要按下機關出去,他連忙上前一把攔住了她,“你做什麼,不是說不去嗎?瘋了?”
“我要不去,那世界上豈不是要多一個失足少女?”
覃珂略表無語,畢竟薑若曦也聽不懂她在說什麼,她隻好耐心解釋道:“我出去不是為了那豬頭太子,是要勸勸納蘭小姐,千萬別把自己斷送在一個男人手上,尤其是在如花的年紀裏。”
“……”
薑若曦作驚訝狀,不知道該怎麼接話,思考了許久,才恍然大悟,神秘兮兮地問她,“你該不會是對太子有什麼……所以才這麼阻止人家……”
“有個鬼!”
覃珂懶得再解釋,按下了機關在薑若曦還未來得及拉住她的時候從密室出去,好在密室所在的屏風較為隱蔽,與他們所在的榻前也稍有一段距離,加上動靜聲不大,納蘭青青和她的侍女便不曾發現。
為了避免給薑若曦找麻煩,覃珂從屏風後繞到了案前的盆栽,這才小心翼翼地咳嗽了一聲,引起了納蘭青青的注意。
“是誰?”
納蘭青青便不如她這麼淡定了,此事被人撞破那可是死罪,即便亓哲開恩那也是丟麵子的事情,所以有人在大殿之中,她比誰都敏感害怕。
“納蘭小姐不必驚慌,是我。”
覃珂從緩緩走向了她,目光真誠,隻是此刻的她在納蘭青青的眼前卻顯得異常不合時宜。
她往前進一步,納蘭青青便往後退一步,目光也從驚嚇變為恐懼,生怕她會做什麼。
“方才的話,我都已經聽見了,可現在我想告訴你,你不能這麼做。”
覃珂純粹隻是好心,畢竟看到納蘭青青便覺得眼善,又同為女子,她決計不能看著她沉淪。
況且這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將利弊關係說了個清楚,覃珂這才又寬慰道:“納蘭小姐,其實世界上又不止太子殿下一個男人,如今你這麼做豈不是要一輩子都跟他綁在一起,若是最後讓他知道真相,你讓他怎麼看你,之後你有回心轉意的意思,不想與他一處了,往後還能有退路……所以此事還是三思……”
納蘭青青被嚇得不輕,眼見著覃珂這麼苦口婆心的勸說,終於還是落了淚。
按照覃珂對亓元春的了解,這混賬極有可能賴賬的,況且若是讓亓元春知道納蘭青青是在欺騙他,那麼翻臉的可能就大了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