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鬆開,你幹什麼?”
覃珂這才發現,果然醉漢是招惹不得的,此刻的亓元春必然還在酒意當中,恐怕連自己做了什麼都不知道。
他的臉頰摩挲著覃珂的側臉,唇邊呼出熱氣,貼近她的耳邊,說道:“就讓我抱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瞬間,覃珂便沒了脾氣,這家夥真是撒的一手好嬌,竟然讓她莫名有一種當娘的感覺,仿佛摟著自己生出來的心肝寶貝兒,即便這人是個“逆子”。
覃珂有一種自己被挾持的感覺,也不知道自己身上這個醉漢要抱自己抱多久,而正在這個時候,屏風後頭出現了一個人,薑若曦正饒有興致地盯著兩人看,很明顯他是在看戲。
覃珂用嘴型對他說道:“看什麼看,還不快來幫忙!”
然而薑若曦卻一臉無所謂,聳了聳肩膀,回她道:“要不然你求我?”
當下,覃珂想殺了他的心都有了,枉費她之前還想著救他,如今倒好,這家夥真是忘恩負義。
不過為了早些擺脫亓元春,她還是低聲下氣對著他用嘴型說道:“求你,幫我。”
見到覃珂這般求他,薑若曦立即上前來,趁著亓元春不注意,便給了他一擊,這時覃珂明顯能感覺到亓元春渾身都癱軟下來,重量壓在了她的肩膀上。
薑若曦將人扶起,抬到了榻上,笑了笑,“沒想到太子殿下還真沉。”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他發現了,得虧他喝了好多酒,要不然的話我還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如果換做清醒的亓元春,準要拉著她去見亓哲,然後狠狠治她的罪。
“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那麼趕緊回你該回的地方吧,此地不宜久留。”
薑若曦回眸看了一眼覃珂,今晚發生了太多事情,他們心中各懷著心事,誰也不曾說出口。
覃珂多嘴一問,“那你呢?”
“自有我的去處。”
……
回到風華殿的時候,天已經快亮了,長生跟秦箬兩人就在殿前足足等了一夜,他們不知道覃珂去了哪裏,隻好在不驚動旁人的情況下等待著,原本準備天一亮就去搬救兵找人,好在覃珂算是回來了。
“主子,您可算是回來了,真不知道您這昨晚一夜去了哪裏……”
長生上下打量著覃珂,好在沒傷到,可一向鼻尖的他卻聞到了一股酒味,便又問道:“主子,您喝酒了?”
覃珂搖頭,下意識聞了聞自己身上,想起大約是亓元春身上沾染來的,便笑笑敷衍,“大概是宴會的時候弄得這一身,不如幫我準備點熱水,我想沐浴更衣。”
“主子,奴才這就去辦,隻盼著您以後莫要這樣嚇唬我們了,我們這心可禁不起這麼嚇的。”
長生看看秦箬,秦箬又看看覃珂,哭笑不得。
“主子,快點進來吧,外邊風大,別吹著了。”
秦箬拉著覃珂進門,抬頭瞧了瞧天,不知為何覺得天色有變。
“你給我鬆開,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