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隻能夠伸手去夠那衣服,害怕又惶恐地求饒道:“父皇,我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今日之事便是要讓你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你一個女子能做的,好生做你的公主享受皇宮一切尊貴的對待便已經是你的極限,休得妄想去太學院跟你兄長一塊兒學習。”
語罷,宮人的板子便打了下去,痛得女孩直冒眼淚,然而那男人卻依舊無動於衷,冷冷看著這一切。
女孩知道眼前求饒的對象不會輕易饒過自己,便忍住了痛得差點叫出來的聲音,憋著眼淚獨自對抗這頓板子。
而放眼望去,唯有站在角落的男孩攥緊拳頭旁觀著這一切,幽黑的角落裏,壓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覃珂望著那女孩被打得差一點昏過去,剛想要上前,可眼前的場景卻再一次消失了,而這個時候,她看到的則是那男孩已經成長成了少年,雖然年紀不大,但不知為什麼,神情之中卻藏著成人所沒有的心計和成熟。
他手上捧著一碗藥,緩緩走向了榻前,而榻上所躺著的,便是方才那個男人,隻不過他憔悴了許多,也蒼老了許多,看上去麵如死灰,好像隨時都會死去。
榻上的人伸手,可那少年並沒有接,而是淡淡道:“父皇,喝藥……”
……
“主子?主子……”
覃珂的視線變得模糊,身體也逐漸開始抽離,她開始分不清楚自己是在現實還是在夢境,那碗藥,榻上的人究竟有沒有喝下……
當她睜開眼睛,是長生和秦箬正在瞧著她。
“主子,您又做夢了?”
長生關切地看著她,知道她習慣性夢魘,但沒想到卻是一次比一次難以叫醒了。
“我睡了很久嗎?”
覃珂的腦子一片空白,方才夢境裏的事情也隻能記得一點而已,她望著長生跟秦箬,又道:“扶我起來。”
待兩人將她扶起,她才稍稍讓自己清醒一些,而後見秦箬激動地站在自己跟前,好像有話要說的樣子,便道:“怎麼了,是有什麼事情發生嗎?”
秦箬哽咽了一下,望著覃珂,說道:“主子……主上下了命令,吩咐遠在北境的北定王殿下即刻啟程,回到禹州城複命。”
“你說什麼?”
“轟”地一聲,覃珂已然無法去思考這消息的真實性,當聽到這些,她便已經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她瞪大眼睛,愣怔地望著秦箬。
“王爺他……要回來了。”
秦箬說得如此篤定,這話根本就不像是胡謅出來的,覃珂平複著心情,這才想起來問一句,“你說的,都是真的?”
“千真萬確,主子,您是不知道,今日主上才下的命令,當我們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便立即前來與您說了。”
長生替秦箬回答著,而此時的覃珂雙手雙腳乃至整個身體都是僵硬的,唯有微微的顫抖才能看得出她的心髒還在跳動,八年的時間,他終於要回來了。
那女孩隻能夠伸手去夠那衣服,害怕又惶恐地求饒道:“父皇,我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