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他風塵仆仆的樣子給外表平添了幾分滄桑。
“八年了……”
覃勉望著沈浪也說不上話來，不知怎麼的，此情此景總是多了哀怨，尤其是在這般情形之下見到了許久未見的舊人。
“不知沈將軍不辭辛勞來此，是專程為了等著……”
“知道還跟我說這些客套話，自打你從禹州城被派遣去北境之後，我便自行請命去了南境駐守，這幾年齊朝還算太平，但表麵越是如此，背地裏便越是暗潮湧動，我也是不想在朝堂之上感受那波詭譎這才去南境避避，而今也該回去了，但途中聽聞你也要趕回去，便特意繞來此處尋你，沒想到……”
沒想到兩人是這麼地契合，這就在半途中相遇了。
“我不在的這麼多年，應當是發生了許多事情吧。”
覃勉的眼眸朝著遠方望去，即便正在與沈浪對話，可心裏牽掛的依舊還是遠在皇宮之中的覃珂。
沈浪伸手，拍了拍覃勉的肩頭，道：“這麼多年過去了，該放下的不該放下都應當放下了，此番回到禹州，莫要如往日一般……”
“沈將軍多慮，今時不同往日，許多事情也並非一句話說得清楚，八年前你同我說過的話還曆曆在目，而今您著實不必與我百般示好。”
此刻的覃勉連一句老師都說不出口，麵對著沈浪也唯有八年前他一句，今後隻當是他們是同朝為官的普通同僚。
沈浪自然知道他的心裏究竟在想些什麼，可即便是看不慣他原先做的事情，可這幾年都已經過去了，該有的氣早就已經消了，況且覃勉與亓哲之間一直都不對付，與覃勉從前一貫交好的沈浪自然不願意看到他被亓哲所為難的場景。
況且當年的事情，沈浪也一幕幕都看在眼裏，即便旁人不知，他也明白長公主亓嬌對於覃勉而言究竟意味著什麼。
“我與你說這些，並非是故意示好，我千裏迢迢來此，更多也是為了同你敘敘舊，況且——此番回到禹州城，還不知會發生什麼事情。”
沈浪也深知亓哲所計劃的一切，他最為擔心的便是覃勉，待他回了禹州城，就是在亓哲的眼皮子底下，誰能夠預料到底結局會是如何……
“順其自然便是，一切自有安排。”
“順其自然？可你們要做的事情是逆天而行，你告訴我順其自然，古往今來多少活生生的例子，許多事情是要付出代價的……”
沈浪搖頭，委實不知該如何與覃勉交流，沉默了半天，這才又轉頭悶聲道：“國師大人所做的從來都是通神鬼，逆陰陽的事情，所以國師一脈才會如此受尊敬，但這也不代表許多事情就不會遭受報應，阿勉，我知道你要做什麼，但在這之前不如好好想想。”
此去禹州城，覃勉便已經再一次將自己的生命上了鎖，若有人要那便拿去，隻是絕對不能阻止他做該做的事情。
“老師，我必須這麼做。”
隻不過他風塵仆仆的樣子給外表平添了幾分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