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兒了?”
覃珂警惕地詢問了一句,而這話也得到了秦箬跟長生的回應。
長生哆哆嗦嗦地搓著手,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啊,外頭突然之間起了很大的霧,根本看不清楚外頭的方位,加上又是大晚上的……”
“起霧了?為什麼突然會有大霧?”
覃珂心裏生出了不好的預感,每一次遇見大霧準沒什麼好事,偏生還是在今日。
“大霧起的蹊蹺,不過也許是天氣原因,既然馬車在行駛,應當不會出現什麼大問題的,主子您也不用太過擔心了。”
秦箬安慰道,可越是這麼說,卻讓覃珂心裏越是擔心。
好端端的,起了一場大霧,任誰都會擔憂,覃珂隻能暫時鎮定下來,待馬車繼續行駛,走一步算一步。
然而正在這個時候,馬車卻猛的停了下來。
覃珂沒有坐穩差一點向前傾倒,摔了出去,若非秦箬跟長生扶住她,怕是免不了要受傷。
這會兒功夫,長生凶神惡煞衝著外頭的車夫說道:“怎麼趕車的呢,好端端地就停下來了!”
外頭的車夫見馬車裏頭傳來責怪聲,隻能不好意思道:“實在是抱歉,各位官人,也不知道怎麼的,馬突然就停下來了,怎麼趕都趕不走,可能是前麵有什麼東西,這現在大霧彌漫,即便往前去也不一定走對方向,既然停下來了,不如就此歇歇?”
“說什麼渾話呢,趕時間,快些啟程!”
長生並沒有給他好臉色看,大晚上的在禹州城的街道旁,還起著大霧,他自然覺得有幾分詭異,心中毛毛的,恨不得趕緊讓那車夫往前趕馬,離開這個鬼地方。
覃珂掀起簾子,果真外頭一片霧蒙蒙的,什麼都看不清楚,寒風襲來,冷得要命。
她明白,如今這般場景,急也是急不來的,於是便拉住了長生,又對車夫說道:“師傅,從前禹州城晚上有這種情況出現過嗎?”
“夜裏行路多了,什麼樣的現象沒見過,這很正常,霧氣很快便能散去的,稍作休息,即便霧氣不曾散去,待馬兒養精蓄銳,我也一樣能夠辨別方向。”
這車夫在禹州城中趕馬車已經很多年了,自然對這裏的所有路口都了若指掌,若非馬匹停下來,他也不至於傻等在路上。
“既然這樣,那便等片刻再說吧。”
要想快些回皇宮,也不能橫衝直撞,既然那車夫已經這樣說了,覃珂願意花一點時間等待,於是便乖乖與秦箬長生三人在馬車裏耗著時間。
不久,長生便耐不住性子,小聲問道:“主子,您不是趕時間嗎,怎麼就答應在這裏等著了?”
“這是著急就能急得來的嗎?也罷,暫時等一段時間,應當也不會有問題的。”
覃珂這麼安慰著自己,隻不過許多事情她也無法判斷,這麼大的霧氣,真不知道接下來會不會發生什麼。
片刻時間也變得無比漫長,四周很冷,就像是冰窖一般,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覃珂還是覺得困意襲來。
“到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