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你們覺得,我做到這種程度,想要的是什麼呢?”白尋站在那裏,笑容如他的年紀,綻放在這燈火之下。
驀然是有些無措,全場人大抵都在這樣的問答裏變得手足無措。
是了,白尋不惜以出賣太陽神國而去爭取的東西,是什麼?
“你想毀掉漢斯坦大學!”篤定而憤怒的語氣,引得所有人的注意,副校長緊盯著白尋,期望從他的嘴裏得到答案,那樣的話,他依舊能夠獲得擁躉,即使現在下台了,早晚有一天可以東山再起。
“不,孩子們,你們太幼稚了。”那個人,竟然這麼說出一句話來。
“你們啊,坐在這裏的人啊,有學生,有老師,可是,這樣的身份,卻和沒能坐到這裏來的那些學生,老師,有著最為本質的區別。”
“哦~”
“嗬嗬~”
“哈哈哈……”
……
哄笑聲,就如此鋪灑開來。
“如你而言,我們確實有著本質的區別。”威爾士端著高腳杯。
“叮!”
他和乾玉門摩爾碰杯,各自臉上帶著最為本質的真誠,以及對白尋的不屑。
他們沒有說話,但這卻已經是對白尋話語最大的反擊。
沒錯的,他們就站在這裏,卻已是那些沒有到來的大部分人所仰望的高度,人們以漢斯坦為奮鬥目標,他們卻隻是將這裏當做踏板,人生的區別,從出生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拉開了讓人絕望的差距。
就如沅聞之一般,他一旦被退學,似乎所有的夢想努力都會戛然而止,一時找不出方向,而他們卻不同,即使沒有了漢斯坦,即便遭遇了挫折,他們依舊可以憑著如今這個圈子東山再起,他們可以有很多次犯錯的機會。
所以他們,絲毫不吝嗇這種機會。
並且,想當然的,剝奪別人的機會。
“你們是不是覺得,就算做錯了事,隻要在之後想辦法進行彌補,就行了?”
白尋的聲色,徒然提高。
“你們是不是覺得,剛剛拯救了國家,很高尚,很無畏,所以,就可以忘記,在某個時刻,曾經讓一個無辜的學生退學?”
“白尋,你不用在那裏假仁假義,有什麼招使出來,我們在這裏接著!”二世祖們,站了出來,或許,這個世界有很多這樣身份的人,但他們,大多是謙和且有理的,於是,白尋點點頭。
“這位是慶賀商會的第一順位繼承人。”威爾士,笑著介紹。
“這位。”他臉上帶著笑,由於身材矮小,就顯得滑稽,如同引薦皇軍的漢奸。
“是行政部某個大員的女兒。”
威爾士的話語是很輕的,但是一下一下落下來,這裏人的表情就愈加倨傲,愈加有恃無恐,看向白尋的目光,也就愈加輕蔑而帶著酷毒。
“白尋,你應該明白,就算你這一次贏了,接下來,你會迎來的東西根本無法想象。”威爾士走近白尋,用高腳杯與白尋輕輕碰了一下。
“叮!”
大廳裏,就響起來他的笑聲:“你在宜城的那些小打小鬧也就算了,在那種鄉下,大家都是可以理解的,畢竟沒有誰看得起那種上不得台麵的手段,也都懶得理你,可是如果……”
“你在這裏撒野,怕是誰也救不了你,再說了!”
殘忍與陰冷,就透露了出來。
“你還有一個妹妹不是嗎?聽說她長得……嘖嘖……”
“砰!”子彈從腦殼裏穿過的聲音嗡鳴著震顫整個思維,最後的時間裏,威爾士難以置信的盯著麵前人看了一眼,隻剩下滿眼驚惶。
就在剛才,白尋舉槍,幹掉了副校長。
“呼……”白尋長長的吹拂左輪槍口,聳聳肩,一臉無所謂的歎息一聲,盯住了威爾士,然後環顧大廳所有人。
“你看,情況就是現在這個樣子了,我都不知道你們到底為什麼這麼自信!”
肥胖的身軀倒地時,散發出了一陣仿佛地動山搖地震顫,整個大廳猛然陷入詭異的寂靜,所有人都瞪大雙眼看著麵前一幕,不敢相信。
“好了,大家都冷靜一下,還是可以談的,不過,我這把左輪裏,還有六顆子彈,當然了,你說錯了話,我也不一定打你,就是隨機,隨機懂嗎?”
“瘋子……你就是一個瘋子!”
威爾士,終於是在長長的沉默中,爆發開來。
隻是他吼完這一聲以後,便發覺,所有人都在盯著他,沒有說話。
“啊嘞!”
他回過頭,看見了黑洞洞的槍口,白皙的食指扣下。
“砰!”
威爾士倒了下去!
死亡!
“你憑什麼?”久久的壓抑之中,終於有一個女人站了出來,質問白尋,她叫祁玉。
“我以太陽神國國家刑事顧問,也就是罪犯科公務員的身份,處理一群意圖損害國家利益,造成國家分裂的罪犯,有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