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瑞陽聽了安賢的話,哭的更厲害了,怎麼也不肯說話,良久才平複下了情緒,對著安賢說道:“夫人,瑞陽這輩子都對不起你,我並不是什麼鄉下來的,其實我是駙馬常陽常大人安排在你身邊的臥底,那碗『藥』裏有墮胎『藥』。”
安賢怎麼也沒想到,馬瑞陽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睜大了眼睛,緊緊的盯著馬瑞陽,一隻手扶著桌子,又低頭看了看地上破碎的『藥』碗,怎麼也不敢相信馬瑞陽說的話是真的。
安賢顫抖著聲音,用力的扶住了桌子,嚴聲正『色』的對馬瑞陽說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到底是什麼人。”
馬瑞陽眼中透『露』出滿滿的愧疚,低下了頭,不敢正視安賢的眼睛,緩緩開口道:“我本是流落街頭的一個孤女,被常陽搭救後,他便將我養在了身邊,派人照顧我。”
馬瑞陽接著說道:“那一日,他把我叫到了身邊,讓我找機會來到莫府,守在莫統領和清源的身邊,監視你們的一行一動,前幾日,常陽給了我一個『藥』丸,他知道您早有身孕,便叫我找機會下到您的『藥』裏,之後便讓我離開莫府。”
說著,馬瑞陽低下了頭,眼中溜下了兩行清淚,看著安賢,一字一句的說道:“可是,自從來到了莫府,這裏的每個人對我都非常的好,尤其是夫人您,帶我猶如親人,我從來沒體會過這樣的感覺,我,實在是對不起您,還有清源,不知何時開始,我發現我是真心的愛上了他。”
馬瑞陽一下子又跪在了地上,聲淚俱下的對安賢說道:“瑞陽自知對不起莫家,任憑夫人處置。”
安賢聽完了馬瑞陽的話,這一番話實在是讓安賢有些無法接受。
安賢緊緊皺著眉頭,沒想到馬瑞陽的真實身份竟然是這樣的,不過她能主動說出來,並製止喝『藥』,也算是良心未泯,不過是年紀尚輕,被莫朝利用罷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莫朝的目的一定不是為了報複我們這麼簡單,他肯定還有其他陰謀,如果馬瑞陽還知道些什麼的話,為何不利用這次機會抓住他的要害,將他徹底扳倒呢。
想到這裏,安賢的心情也平複了許多,把跪在地上的馬瑞陽扶了起來,柔聲道:“你還年輕,一切都還來得及,人心本善,我知道你也有自己的難言之隱,畢竟他撫養你長大,他的命令你也不好不聽。”
馬瑞陽眼中充滿了感激,握著安賢的手久久不肯放開。
安賢看著馬瑞陽,接著說道:“常陽叫你這麼做,肯定有什麼理由吧,他是不是暗中還醞釀著什麼事?”
馬瑞陽抿了抿嘴,抬頭看著安賢,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對安賢說道:“常陽最近一段時間,和三皇子來往十分密切,他們正在計劃著一件事,常陽很長一段時間裏都在招兵買馬,超內外對皇上的反對聲,也是他一手『操』辦的,從他對我說的話判斷,他和三皇子應該是想要謀反。”
安賢聽了馬瑞陽的話,點了點頭,莫朝果然正計劃著一個更大的陰謀。
夜裏,莫執和莫清源都回到了家,莫清源一進門並沒有看見馬瑞陽,便問起了安賢,馬瑞陽去哪了。
安賢對莫清源說道:“瑞陽身體有些不適,早早的便回房歇息了。”一聽到馬瑞陽身體不舒服,莫清源便急著要去看看她,被安賢給攔下了。
莫執笑著說道:“清源想去關心關心瑞陽,便叫他去吧。”
安賢深呼了一口氣,臉『色』十分凝重,對著莫執和莫清源說道:“今日,我有一些事想要和你們說。”
莫執看見安賢臉『色』有些難看,便走上前來扶住了安賢,關心的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事,是不是不舒服了?”
安賢抬頭看了看一臉關切的莫執,搖了搖頭,示意莫執和莫清源都坐下,三個人圍坐在桌前,安賢麵『色』嚴肅,把今天發生的事都告訴了兩個人。
莫執和莫清源聽了,滿臉的不敢相信。
莫執用力的錘了一下桌子,嚴聲說道:“沒想到莫朝竟是如此陰險毒辣的人,這樣的主意他也想的出來,我們的擔心一直都是沒有錯的,他的野心,太大了。”
說著話,一臉擔心的看向安賢,問道:“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你。”
安賢搖了搖頭,對兩個人說道:“你放心吧,瑞陽及時阻止了我,要不然我就把『藥』全都喝下去了,她算是個心善的姑娘,做出這樣的事也是無奈之舉,莫朝畢竟對她又養育之恩。”
莫清源愣愣的坐在桌前,一句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