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霆眉心一動。
她來了!
她還是來了!
北悅是來了,還是帶著槍來的。
……
北悅一腳踹開木門,臉色雪白沉靜,目不斜視地走進去,擋在季南霆身前,迎上虎視眈眈的打手們。
她一路冒雨狂奔而來,滿心滿腦都是那個算計她、欺騙她,卻又寵她護她的小狼崽子,嘴上說著“他的死活幹我屁事”,可心卻像是中了蠱,不受控製地追了過來。
季南霆一見北悅,滿臉的冰霜頓時破碎,露出一個歡喜的笑容,一口糯米白牙齊展展地亮出來,“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你給我閉嘴!”北悅回頭就是一聲怒喝。
季南霆立刻抿抿唇,乖巧得一臉無害,哪兒還有剛才狼崽子一般銳利、狠辣的模樣?
那一臉天真的笑,狠狠晃了晃北悅的眼睛,滿腔的憤怒散了幾分,她咬著牙從齒縫裏蹦出來一句,“等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
兩個人儼然是情侶間的打情罵俏,廖長波心頭怒氣橫生,沉聲道:“北總,你這是幾個意思?人都送給我了,欠的款項我也答應還了,現在你要反悔不成?”
“我就是反悔了,又如何?”
北悅神色冷冷的,“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至於我男人,我是讓他來跟廖總學習的,可是廖總這是在做什麼?”
廖總:“……”
這一話乍聽還真是沒毛病,可某些層麵上的“學習”,當然不是探討商業管理知識,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現在她卻在他麵前玩起文字遊戲來了,這不是明擺著耍賴嗎?
季南霆卻在北悅身後愉悅地笑了,不僅是笑她的調皮機智,還有她口裏的那句“我男人”,說的是他。
“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誠信。北總要是這麼沒有誠意,那筆款項,一時半會兒我還真是還不上了。”廖長波活動了一下腕上的名貴手表,盡顯囂張。
北悅不為所動,“隨便你。廖總執意如此,那就法庭上見吧。但今天,這個人,我要帶走。”
她牽起季南霆的手,往後退了一步,打手們便往前逼近一步,廖長波眼眸眯起來,唇邊浮起一絲邪笑,“進了我的門,你以為你還走得了嗎?今天你和這小崽子,哪個也別想離開!”
北悅冷冷一笑,“那就隻能魚死網破了。”
她打開保險,摁下扳手,一顆子彈擦著廖長波的臉頰飛過去,在屋內的牆壁上鑿了一個窟窿,就差那麼一點點,就能爆了他的臉……眾人呆若木雞地看著子彈的方向,全僵住了。
季南霆被雨打濕的眼睫微微一顫,垂眸看向身前的女人,他沒想到她會開槍,更沒想到她的槍法,會這麼好。
這一槍她用了消音器,廖長波隻覺得耳邊一陣風過,抬手一抹,滿手的血,腥味躥入鼻中,也讓他的臉色瞬間慘白下來,喉嚨一顫,“操,你他媽的真敢開槍?!”
“我隻是在跟廖總請教一下槍法而已。”北悅眼底爆出暗紅色的光芒,“我槍法不好,萬一走火,還請廖總多擔待。”
季南霆眉心一動。
她來了!
她還是來了!
北悅是來了,還是帶著槍來的。
……
北悅一腳踹開木門,臉色雪白沉靜,目不斜視地走進去,擋在季南霆身前,迎上虎視眈眈的打手們。
她一路冒雨狂奔而來,滿心滿腦都是那個算計她、欺騙她,卻又寵她護她的小狼崽子,嘴上說著“他的死活幹我屁事”,可心卻像是中了蠱,不受控製地追了過來。
季南霆一見北悅,滿臉的冰霜頓時破碎,露出一個歡喜的笑容,一口糯米白牙齊展展地亮出來,“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你給我閉嘴!”北悅回頭就是一聲怒喝。
季南霆立刻抿抿唇,乖巧得一臉無害,哪兒還有剛才狼崽子一般銳利、狠辣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