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幫人幫己(1 / 3)

東頤樓是平春城中最好的酒樓,位於城中繁華的東陽大街中段,臨道而建。

這家酒樓的吃食不必多談,自是美味可口,最讓食客流連忘返的則是這家酒樓中的美酒。

秦州春釀,此酒是店家按祖方所釀製,酒烈卻口感極佳。酒價雖說不低,但總是讓愛酒之人欲罷不能。

“這東頤樓別的都不說,就這秦州春釀,那真叫人難以割舍呀!”

二樓臨街的包房內,一盞酒下肚的張景舒服地吐了一口氣,口中發出了由衷的讚歎。

李峻也喝了一口,覺得口感還是不錯,但要說這就算是烈酒,他倒是不敢苟同。

這酒的度數頂多也就十幾度的樣子,李峻覺得就是個尋常米酒的度數。

推杯換盞了幾番後,一屋子的人都相互閑聊起來。

李峻望向張景,略有不解地問:“兄長,你怎麼守在城門處?”

從見到張景時,李峻心中就有些疑惑。

一個副將怎麼會在南門守城?當下並非是戰時,一軍的副將不該如此。

“唉...”

張景歎了一口氣,將酒盞裏的酒一口飲盡,抬手在嘴上抹了一把。

“自打二郎你走後,那吳畿狗兒便多番刁難咱們幾個,他知道咱們幾個和你是一心,總想把我們趕出去。”

張景轉頭望了望另幾個軍卒,苦笑地繼續道:“終歸是咱們的弟兄多些,吳畿不想犯了眾怨,就找個理由把我貶到南門守城了。”

李峻聞言,輕輕地點了點頭,隨後端起酒盞敬向張景:“都是我連累了大家,讓兄弟們為我吃苦了。”

“二郎說的哪裏話?這算什麼吃苦?要不是你讓兄弟們留在軍中,弟兄們早就宰了那個狗兒回莊子裏了。”

張景深吸了一口氣,壓了壓心中的憤恨。

“就是覺得心氣罷了,官職是咱們跟二郎拿命換來的,如此讓人奪了,真是心有不甘。梁誌昨天還說要和二郎商量,你要同意,我們就回李家莊。”

一旁的郭誦聞言,高興地說道:“張大哥,我看也成。幹脆你把家眷也都搬過來,咱們平時一起喝喝酒,練練武,豈不快活。”

“哈哈...”

張景也是笑著說道:“是吧,要不然說想與二郎商量商量呢。”

原主在去職後,為何將張景等人留在了平陽軍?李峻大概能猜出這個意圖。

原主本身就是個行軍打仗的武將,無論怎樣都不會輕易地丟掉兵權。

雖然沒有了職位,隻要軍心向著他,他就能掌控這支萬人的軍隊。

這恐怕就是吳畿有所忌憚,一直想要殺掉原主的主要原因。

原主應該是這樣考慮的,李峻不想違背原主的意願,他也希望張景等人繼續留在軍中,為將來之事做準備。

因此,李峻並沒有說話,隻是笑著喝了一口碗中的酒。

見李峻沒有回應,郭誦岔開了話題:“哎,對了,梁誌哪裏去了?怎麼沒有和張大哥在一起。”

李峻對郭誦口中的梁誌也有印象,也隨聲問:“對呀?怎麼沒有見到梁誌?”

“我在南門,梁誌守北門,我們兩個領兵的現在成了門神。這兩日,梁誌不在北門,被派到離石送糧了。”

張景暗自苦笑了一下,喝了一口酒,將心中想要離開的念頭散了個精光。

“上次,咱們和五部的胡人打了一次。你走後,宋太守就答應給他們軍糧,這種丟人的事也就安排給了梁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