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大爺,這大冷天的你給我托夢是幾個意思,要是真的就這麼睡了過去,保不齊明天我就變得和你一樣。存心的是吧。”
還沒等老頭開口,張成卻率先劈頭蓋臉說了一通,而老頭也是尷尬一笑,連忙陪著不是說到。
“是老頭子我考慮不周,小兄弟莫怪莫怪。”
張成沒好氣的瞪著老頭兒,發現對方隻是魂魄之軀沒有什麼惡意,他這才放鬆了警惕。
“老頭子我有事相求,還希望小兄弟能幫幫我。”見張成又開始閉目養神,這老鬼隻得硬著頭皮說道。
“我都是自身難保,你還是另找高明吧。”張成語氣十分冰冷,他閉著眼睛縮在牆角,顯然是什麼沒興趣搭理老頭兒。
見張成冷言冷語,老鬼仍舊腆著臉繼續說道:“我是真的迫於無奈,還請小兄弟幫我這一次,老頭子我感激不盡。”
“唉。”等了好一會,見張成還是不為所動,老鬼也隻能長歎一聲,轉身欲要離去,不過張成可不吃它這一套。隻見它是去了又來,來了又走,走了又回,就這麼一直反反複複在張成邊上徘徊個不停。
本來天氣就冷,而魂魄又屬純陰之體,這張成感覺是雪上加霜,被凍得一直哆嗦。
“我說你有完沒完,有什麼事趕緊說,說完趕緊走,別在我麵前晃悠。”張成終於熬不下去,瞬間發作大聲喝道。
像是奸計得了逞,老鬼嗬嗬一笑,渾然不顧張成齜牙咧嘴的心情,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身旁,但很快便遭到了對方的驅趕,於是迫不得已,就到了張成十米開外的地方,然後卯足了力氣大聲說到。
“小兄弟,這有一戶釘子戶是我曾孫。在我們家宅基下,埋著一壇金銀銅器。”
聽了這話,張成是猛然睜開了雙眼,有些難以置信的打量起了老鬼。而對方像是有些跟不上氣,歇了幾息時間才繼續喊到。
“宅子和東西,都是祖上傳下來的。還有勞小兄弟轉告一二。讓我曾孫挖了東西,盡快,盡快搬走。那地方,那地方不能再住人了。”
老鬼一通喊話後,就這麼消失在了夜色當中,唯獨留下一段話音在空中回蕩。
“我曾孫叫吳世聰。”
有人可能會好奇,這魂魄也會大喘氣兒。不過說白了,活人吸的是陽氣,而魂魄吸得則是純陰之氣,也需要氣息的轉換。雖然鬼與魂都被統稱為鬼,但徘徊在人間的孤魂野鬼可沒這麼講究,它們得不到純陰之氣的滋養,能夠逗留於世,靠得全是香火供奉和一腔的執念。
本來還沉浸在掙錢的喜悅當中,可聽完老鬼這一番話後,張成突然有了那麼一丟丟酸酸溜溜的感覺,反正整個人就是那麼不太舒服。
“唉。人比人,還真是不能比呀。”
輕歎一聲後,張成抱起了自己的招牌打算去吃點宵夜。之前看見一家賣牛肉粉的小店是人來人往,每次路過都能聞到陣陣香味,他早就饞得不行,今天既然掙了錢,那自然得先祭祭自己的五髒廟。
張成心心念念想著牛肉粉,可沒邁出幾步卻迎麵走來一男一女,而且對方還身著警服。
很快,其中的女警察衝張成敬了一個禮後,便開口說道:“你好同誌,我們是縣刑警隊的,有件事希望你配合我們一下。你不用緊張,就是問幾個問題,做做筆錄。”
即便張成再不情願,但既然有了如此號召,他也隻能擠出一絲苦笑,然後跟著二人鑽進了警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