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通問話下來,張成餓得是前胸貼後背,滿腦子裏想的全是吃的。不過也正如之前那位女警官所說的,隻是問了幾個問題,然後讓張成說了一遍三天前的晚上,自己都做過些什麼,有沒有發現什麼可以地方或者是人之類的。等到做完筆錄後,女警官還叮囑張成,若是想到了什麼遺漏的信息,一定要及時上報。
張成從刑警隊出來已經是淩晨一點,然而說來也巧,這不遠處就有一家大排檔。他順著食物香味就一路急行,可這才走到半道,突然就竄出一個人影,一把封了他的衣領,然後將他抵在了路邊的燈柱上。
“唉冬晨你冷靜一點,不要衝動啊。”
“是啊姐夫,你不能這麼衝動。”
“王八蛋,你對周湘做什麼。”
這突如其來的襲擊,讓張成的後腦勺一下子撞在了路燈上,他一時間是七葷八素,聽著麵前之人吵吵嚷嚷,也不知道是在說些什麼,反正聲音十分嘈雜,讓他感到了越發的暈眩。
“王八蛋你說呀。”趙冬晨嘶吼著,抬起自己的拳頭就欲要砸向張成的麵門。也虧得他身旁之人連忙抱住了他的胳膊,這才讓張成躲少挨了一拳。
“我說警察同誌,我現在動手,應該算是正當防衛吧。”張成這一字一句都透著狠厲之色。說實話,後腦勺傳來的劇痛已經將他徹底惹毛。
還未等一旁勸架的二人有所反應,張成一把推開了趙冬晨,跟著一記掃腿直接將他放倒在地。
“衝動是魔鬼,有話好好說呀。千萬別動手。”
勸架之人正是先前和女警官一起,將張成帶回刑警隊的警員。他抱著張成死不撒手,而另一名男子也緊緊摁住了趙冬晨。
“哥們不好意思,我姐夫他心情不是太好。理解萬歲,理解萬歲。”另一名勸架的男子同樣是陪笑著說道。而他的姐夫在幾次掙脫未果之後,轉而是一言不發,惡狠狠的瞪著張成。
張成眉毛一挑,十分不悅的問道:“你姐是誰啊,我們認識嗎。”
見張成情緒稍稍緩解,摁住趙冬晨的男子連忙解釋道:“我叫周明,我姐叫周湘,三天前她出了點事情,一直到現在還是昏迷不醒。”
“撒手撒手。”張成掙開了男警員的束縛,隨即疑惑的看向周明說道:“那和我有什麼關係。”
“唉。”周明歎了口氣,一臉無奈的回道:“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那天你一直跟著我姐進了小區,還在她的門上畫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所以我姐夫剛才見了你才有些衝動,實在對不住了。”
張成擺了擺手,算是明白了隻是一場誤會,但對於三天前的命案,他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自己這前腳剛走,後腳就發生了命案,一下子還是兩條人命,現在又多了一個昏迷的周湘。這什麼情況。
“行了,隻是一場誤會而已,我不和你們計較。那天跟著你姐也是一番好意,但說了你們也不懂。至於門上畫的東西,那不是什麼塗鴉,而是一道避邪法令而已,你們最好留著它。”張成也不想多做計較,徑直朝著不遠處的大排檔走去。
見張成欲要離去,周明連忙急聲追問道:“你什麼意思,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有的東西吧,說了你們也不信。但是你和他,還有你姐都是一樣,都是晦氣遮頂,一臉的死氣沉沉。我不知道你們惹了什麼東西,但勸你們好自為之,也請別再來煩我。”張成指了指趙冬晨,說完後便頭也不回大步離去。
“冬晨,這就一神經病,別和他一般見識。我這裏還有事,就不陪你們了,你們早點回去吧。”男警員將趙冬晨從地上扶起,然後也是匆忙離去。
二人是一頭霧水,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但一向眼尖的周明,卻注意到了張成夾在腋下的紙牌。